凌枢把岳定唐赶出门，没精打采三分钟之后，就有新
事情找上门来
。
沈人杰过来拜访，说江河那边想跟他见
面，问他有没有兴趣，参与审问陆祖德。
自己怎
像个小姑娘似闹脾气？
凌枢意识到这点，忽然就蔫，趴在桌上蹶不振，挥挥手打发苍蝇似。
“你去吧，不必管
。”
岳定唐蹙眉，出乎意料没动。
“还是留下来吧。”
老管家：“要不明天让人煮锅青蛙粥，给你祛祛邪气。”
岳定唐：……
眼看岳定唐用餐完毕起身准备出门上班，凌枢放下空碗，瓮声瓮气道：“岳长官，身体不适，今日请假！”
这语气活像岳定唐欠他十万大洋没还。
岳定唐居然也很自然地嗯声，还过来摸他头。
鸡汤面，豆浆，煎包，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吃到后来，老管家都有点担心。
“别吃太多，不消化，哪有你这吃法？”
凌枢头也不抬：“昨晚做噩梦。”
老管家：？
不还念叨着吗，今天早上另给你做份，去让人盛上来。”
“周叔你真好，那就麻烦。”
老管家对他爱护有加，如自家子侄，凌枢也自然而然撒娇。
“脸上掉睫毛。”
岳定唐忽然道。
昨晚他自忖克制，虽然难免激情，却没在脖子以上留下任何痕迹，事后还仔仔细细帮人清理干净，凌枢明明当时也很投入，还在他背上抓出好几道痕子，现在却有点儿像吃干抹净之后开始后悔要负责任男人，连万事成竹在胸岳定唐，也没法保证凌枢会不会干出什拍拍屁股走人事情。
那要是人忽然后悔不肯承认昨晚既定事实，他——
好像也没什法子。
只能学那些破皮无赖，死缠烂打，又或者学学烈女们，哭二闹三上吊。
岳定唐发现自己读书多年，肚子学问，在这件事上却全无法子，仿佛又回到当年那个只能站在树后偷窥少年。
“那你在家好好休息。”
凌枢：“想回家。”
岳定唐：“送你回去。”
凌枢：“又不想回家，想去看电影。”
岳定唐：“载你去电影院门口？今天有个会要开，没法陪你去看。”
凌枢：“梦见自己被只癞蛤蟆狂追不舍，还被狠狠咬口。”
岳定唐：……
凌枢：“醒来就饿。”
老管家怜爱：“那多吃点，般梦见不好，都是现实会有好事，别放心上。”
凌枢：“那只癞蛤蟆可丑。”
手越过桌面直接伸到他面前来，在凌枢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指尖在颊上轻轻刮。
凌枢下意识抓住他手，想让对方别动手动脚。
“别轻薄。”
姓岳居然还恶人先告状。
凌枢气个倒仰，腔骂人滔滔不绝在老管家出现之后悉数咽下肚子，决定将悲愤化为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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