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丰盛。
可越是丰盛,就越是心惊胆战。
现在这顿可不就是断头饭?
“多吃点啊,老沈,甭跟客气!”凌枢还挺热情给他夹菜。
他、他吃不下。沈人杰味同嚼蜡,边寻思有什法子让凌枢打消夜探孙宅念头。
正因如此,心中又甜又酸又涩,大有“还君明珠双泪垂”叹惋憾恨。
“你、你好好对凌少!”
她越想越难过,扔下句话,转头跑。
岳定唐有些莫名其妙。
但他没工夫多想,凌枢没有让雅琪转达更多内容,但寥寥几句话足以说明大概情况。
“知道,多谢你。”
雅琪微哼声,见他起身收拾东西似要准备出门,自己自然也不好再多留,但又不甘心这样甩手就走,悻悻还是蹦出句话。
“岳先生,凌少很好。”
岳定唐把笔迹锁回抽屉,闻言就接道:“知道。”
雅琪噎住,时不知说什好。
“他还说什?”
雅琪故意道:“没!”
岳定唐没催她,也没赶她走,只是点点头,继续低下头办公,好似浑不在意。
最后还是雅琪按捺不住。
“你就不问问吗?万凌少出事呢?”
个很漂亮女人。
翡冷翠舞场舞女,雅琪。
岳定唐记得她。
上回凌枢去跳舞,就是跟这个舞女调情。
那时他站在阴影里,看得清二楚,即使灯光昏暗,也记下舞女模样。
“其实你想打探孙家内情,也不是非得当贼这个法子吧,像左邻右舍都可以问问。”
凌枢不以为意:“你当没留意
凌枢跟沈人杰想必已经准备潜入孙家,他现在赶过去阻拦也来不及,倒不如想想怎从江河那里套到更多讯息。
……
沈人杰想哭。
他觉得自己在吃断头饭。
就是牢狱里那种专门给秋后问斩犯人吃最后顿饭。
岳定唐倒是有点笑意,不像刚才那公事公办。
“他想做什,拦不住,他只管往前冲,但会跟在他身后。”
雅琪愣。
岳定唐有这样身份,这样能力,自然可以跟在后面,哪怕凌枢干出什惊天动地事,他也会帮忙收拾,但她自己呢?
她只是个舞场舞女,多年攒不够为家人还债钱,还得凌枢反过来出手相助,她能有今日,全靠凌枢。
岳定唐气定神闲:“你不说,那就是他时半会也没事。”
雅琪还真拿他没辙。
“凌少说,他入夜之后跟沈人杰去探探孙宅,没法赴约,还说陆祖德是江河干儿子,让岳先生你去找江河问问。”
这里头人名,她大多数不认识,只是原话照搬,为记住这些名字,路上来回也背不少次。
岳定唐终于停下动作抬起头,显然也被这个意外消息震下。
雅琪也很讶异。
她很快扬起下巴。
“您就是岳先生吗?是凌少让过来,他说今日没法赴约。”
她以为岳定唐会生气。
但对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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