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枢不通中医,也看不懂方子。
药铺伙计道:“这是助眠安神方子,不过量下得大,原本不肯给那客人抓,过犹不及,用在人身上肯定不行,但那客人说是要去喂自家那些鸡啊鸭啊,免得它们成日叫个不休,吵人清梦。”
孙太太住在小洋房,哪来鸡鸭鹅养?这分明是要给人吃!
想也不想,他立马跟上去。
远远,对方走出街巷,左拐右绕,进家中药铺。
凌枢等半天,等到对方提着药包出来。
在他抬头看路瞬间,凌枢也终于想起这人到底在哪里见过。
黄包车夫。
他还看见女佣带着名医生进屋,不久之后又把人送走,似乎确是请过来给女主人看病。
单从观察结果来说,这是户很平常人家。
除二楼卧室窗帘始终没有拉开,白天也是如此。
就算孙氏病情反复,总不可能点阳光都不想看见。
他去问沈人杰,沈人杰也说白天没见过有人拉开窗帘。
撇撇嘴,心说你又没给工钱,在这天十二个时辰盯着容易,家妇孺有什好看,时间到就交差。
岳定唐道:“沈人杰。”
沈人杰腰板挺:“岳长官好!”
岳定唐:“孙宅要看好,不能出点差错,有风吹草动你就告诉,会把岳公馆电话给你。”
沈人杰:“好嘞,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那天晚上,孙氏上门哭诉孩子不见,求他们帮忙,拉着孙氏去巡捕房,就是这个黄包车夫!
眼下他穿着长袍,显然已经不是黄包车夫打扮,难怪凌枢时没认出来。
难道孙氏求救源头,是出在此人身上?
凌枢满腹狐疑,跟在那人后面,眼看他又回到孙家小洋房,像之前样从后门进去,这才转身折回刚才药铺,拿出点钱贿赂柜台上抓药小伙计,问他刚刚那人抓药药方。
“首乌藤,酸枣仁……这些是有什功效?”
凌枢准备隔天借探望之名再去趟孙家看看。
他在沈人杰那里消磨会儿,眼看跟岳定唐约好时间就快到,不得不起身走人,临走前还特意绕到孙家后门,等于绕着小洋房走圈,抱着可有可无希望期待窥见点什线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看见个人从孙家后门出来。
那人戴着顶帽子,步履匆匆,半低着头,看就是不太想被人发现做派。
非但如此,凌枢还觉得此人好似在哪里见过。
岳定唐点点头,似不经意提句:“你如此勤勉,这位置也该换换,回头就史密斯提。”
沈人杰顿时打鸡血,更来精神,脸上那笑容都快把凌枢给晃瞎。
如果说沈人杰是头驴,那岳定唐话无疑就是吊在老沈脑袋前边胡萝卜。
连着两天,沈人杰都没来报告过异常。
凌枢倒是去孙宅外面逛过回,没什动静,女佣照常出门买菜,陆祖德偶尔也在院子里玩耍,凌枢没有惊动他们,只在暗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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