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两次也就罢,每回都这样,也是有些累,可不就惹不起躲得起吗?”
他也是人,脾气再怎好也会累,周卅甚至无法保证凌遥再次挑起战端时候,他还能不能在家里待上分钟。
老实说,凌枢还挺同情周卅。
他也知道凌遥脾气急,这是从娘胎里就带来性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所以你每天回家晚,就是看小黄去?”
周卅:“大部分是,刚不是说到那小孩儿,们俩不打不相识,他那天还迷路,就带他去找家,这不就认识孙寡妇。他们俩孤儿寡母,又是人生地不熟,在上海生活也不容易,平日里能帮把就帮把,无非是搬点重物,换个灯泡罢。孙寡妇说不想欠人情,还经常送点东西过来,头几回还带回家去,结果被你姐追问,非说是对人家有情意,现在也不敢拿。”
凌枢:“这些事情,你给姐姐说没有?”
周卅:“说,可她就是不信啊!”
凌枢沉吟道:“姐夫,你们俩之间事,本来不好插手,但最近你跟姐总为这事吵,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依看,姐有个心结,多年来直盘桓不去,这也是她患得患失原因。”
下有余,虽说囿于出身平平无法高升,但要是得遇时机往前更进步还是可以,不过他自己安于现状,也算是跟凌枢脾性相投。
“姐夫,你跟那寡妇到底是怎回事?”
凌枢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不兜圈子。
今天他必须得把这件事弄清楚,不然周卅跟凌遥回头还得吵。
周卅苦笑:“你姐姐那些揣测都是凭空捏造,你别是信吧?”
周卅:“你是说孩子吗?”
凌枢嗯声。
甭看周卅平日憨厚不好事,但心里还是透亮。
“凌枢啊,也给你交个底。其实孩子这事儿,们早就谈过。知道,老家父母催着抱孙子,也想要孩子,可这不是们说算,得看上天给不给面子。从来就没怪过你姐姐,也想方设法安慰她,当时谈时候,明明她也答应得好好,可是每回吵起来,她就总要拿孩子说事儿!”
说着,周卅苦笑起来。
凌枢:“那你总得给说说,那寡妇是什来头,你们俩怎认识,回头姐问起来,问三不知,还怎帮你说话?”
周卅:“有天在街上看见个小孩子追着条狗跑,那狗被追得东躲西藏,看着挺可怜,就跟在后头,把那条狗救出来,还因此跟小孩吵两句。”
凌枢:“那条狗不会就是你刚才喂小黄吧?”
周卅点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你姐不是不让养狗,也不敢带它回去,等会儿她又得跟吵,只能每次下班回家路上去给它喂点东西,说来也怪啊,这狗聪明得很,不单认得,还会在回去路上等,别人它也不亲,就只跟玩儿,你说这不会是前世缘分吧?”
凌枢心道,啥前世缘分啊,您前世总不能也是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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