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侄儿,也姓金,也是金家人。这是拙荆内侄夫妇俩,这次是接到北京中学聘书,正好道与们前往任职。”
老金说罢,伸长胳膊推推岳定唐二人。
“有客人,快起来行礼问好!这位是何先生,他上司宋老先生,与金老是同僚。”
岳定唐露出大梦初醒茫然,起身时候身体还晃下。
“何先生好,这位是内子。”
宋琳可以不管不顾让他来抓人,何平却不能如此鲁莽。
对方怎说也是金副市长人,金副市长事母至孝,奉天人人皆知,能够代他扶棺回乡,自然也是信得过老家人,打狗也要看主人,何平可不想凭空得罪人。
老金面露恍然,心里却陡然生出警惕。
“小何啊,多谢你好意,不过们这会儿有差事在身,万万不能耽误,后边货厢里就安放着老夫人棺椁,等定要随行看着,万万不敢疏忽大意。不知宋先生是否也在车上?”
何平笑道:“宋先生没在,是随小宋先生出行,到天津,办差。”
三男女。
老少在低声交谈,嘴里还吃着东西。
对面男女互相依靠打瞌睡。
那女看上去也颇为年轻,并不像是宋先生所说老妪。
“过去看看。”
个别低着头,打瞌睡,看不见裙子是什颜色,何平还得探头驻足仔细观察。
所到之处,所有人看他目光都带着古怪,好像他是专门朝老妪下手采花大盗。
何平:……
他也不想这样啊!
他也想安安稳稳坐在第车厢里就着暖气喝咖啡。
凌枢半面身体都躲在岳定唐后面,怯生生地问句好,声若蚊呐。
何平也没仔细去听对方到底说什,只觉老金这侄媳妇长相是真眉清
老金拱手:“那烦请代向小宋先生告声罪,等身上带丧,就不方便去给他问好,待到北京,们定写信禀告老主人,请他出面向宋老先生致谢。”
何平趁着说话间隙觑凌枢眼。
蓝色旗袍,没穿罗裙,不是紫色。
那就肯定不是。
“好说,金叔客气,这几位是?”
老金正嗑着瓜子,听小金说起奉天城内逸闻轶事,冷不防肩膀被拍下,差点把嘴里瓜子皮给吞进去。
他在金府颇有地位,脾气随着年纪渐长,当即就要转头骂人。
“你他娘……你们是谁?”
何平身打扮气质就不像是第三车厢乘客。
“是金叔吧,姓何,是宋老先生机要秘书,方才这随从说看见您,还当他眼花,您怎在这儿坐,快随去第车厢吧,让人给您腾位置!”
可谁让他顶头上司是多疑好忌宋公子呢?
何平倍感冤枉,他为自己身崭新西装哀叹,心说回去之后还不知道得喷多少香水才能盖过这身味儿。
“何先生,倒数第二排那个穿黑色长袍戴礼帽,应该就是金家人,见过。”
旁边随从忽然道。
何平赶紧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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