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枢:……
他被对方堵,登时忘自己原本要说什话。
“行行,赶紧换衣服!”
老袁不耐烦催促道,已经主动上手去扒拉凌枢外裳。
“出去把风,你们还有四十分钟时间可以准备,得抓紧。”
老袁:“哪里不好,蓝色又不是红色,这件已经够朴素,们时间不多,马上还要赶下山去金家跟他们会合,你别磨磨唧唧,比娘儿们还能拖延!”
岳定唐也道:“凌枢,你这路先委屈下,等回上海,让周叔给你做好吃。”
凌枢开始卖惨:“老板,您看这,每个月就三两铜板薪水,这次跟您出来趟,吃子弹,小命差点没不说,还要穿女装,您瞅瞅,上哪儿找比更惨下属?”
岳定唐:“加薪。”
凌枢:“这带伤回去,时半会恐怕也上不班。”
紫红迎春花棉布旗袍,看上去崭新,针脚也算细腻。
“目测过,你身量应该刚刚好。”
凌枢:……
老袁斜眼:“怎着,想反悔?”
当然。
“行,换好,现在轮到你,兄弟。”
凌枢摸额头,“刚想起来,密道入口是不是还没收拾好,瞧瞧去!”
老袁眼明手快拽住他胳膊。
“怎,想赖账?”
凌枢望向岳定唐。
脖子上套个深色围脖,喉结就也遮住。
凌枢不由起身后退几步,再定睛端详。
真别说,绝。
他依旧能认出老袁本来容貌,但那些分明突出棱角却都变得柔和,老袁不说话,没有人会怀疑他性别。
这就是位长期生活在东北普通妇女,貌不惊人,平凡低调,风尘仆仆,走在路上都不会让人多注意眼。
岳定唐低头看眼怀表,大步走出
岳定唐:“放你长假。”
凌枢:“其实挺想吃周叔红烧狮子头。”
岳定唐:“让他每天给你做。”
凌枢:“还有……”
岳定唐:“你走不动,背你。”
凌枢不想轻易放弃挣扎:“旗袍不行,腿伤刚做手术,还裹着纱布,穿旗袍铁定,bao露。”
“那容易,”老袁又低头翻找阵,从最底下翻出件长旗袍。
暗蓝色兰花绣纹低叉长旗袍,正好遮住伤口,又有小家碧玉气质。
但凌枢不是小家碧玉,他也不想当小家碧玉。
凌枢:“这件不行,华贵点儿,咱们可是要扶棺金家人,这样穿不好。”
后者露出爱莫能助表情,那意思是伸头刀缩头也是刀,你就从吧。
凌枢:……
风水轮流转,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老袁嘿嘿两声,决意把刚才被嘲笑气都找回来。
“来来,你试试这条。”
别说凌枢,岳定唐也有点看愣。
他们反应让老袁无比满意。
“看来这手功夫还没退步。”
开口就破功,那嘎嘎鸭子嗓音让凌枢哈哈大笑。
老袁瞪他眼,清清嗓子,捏着声音再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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