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瞬间,凌枢恶从单边生,想从后面直接扑上去将对方脖子扼住咔嚓声杀人灭口算,理智随即阻止他这个危险念头。
姓宋死,可就真功亏篑。
但这厮废话也忒多,东拉西扯,冷不防又试探下,要不是他睿智机敏应变如风沉稳老练,换老袁过来,还真不定能圆过去。
碑林规模不大,毕竟这地方也少有人知,上面碑文大多是明清本地举子上山踏青以文会友时候留下,跟历朝历代名家肯定没得比,宋先生眼瞅着对国学兴趣也寥寥,转来转去很快就逛到头。
“回去找金老吧。”
宋先生:“这说,你是正道?”
凌枢嘿嘿两声:“是,随师父。不过师父至今还打着光棍呢,小道怎好越过前面去,还小,不急,不急!”
宋先生:“看你伶牙利嘴,不如跟,不敢保证升官发财,但比现在滋润,是绰绰有余。”
他忽然停下脚步,上下打量凌枢,眼中流露出兴味。
凌枢之所以在这装疯卖傻,口若滔滔,只想拖延时间,越久越好。
嘴笑:“这不是为显得老成稳重些,师父老说小道毛毛躁躁,不能取信于人,有这点胡须,宋先生不就高抬贵手,耐心听小道说那多废话?”
宋先生背着手,漫不经心举头四顾,凌枢则落后他半步。
“听金老说,你们这庙宇算命看相很灵验?”
凌枢笑道:“您怕是记错,这座观音庙除小道和师父,连做饭伙计在内,统共就三个人,师父前几日还琢磨庙里开销太大,打算将伙计给打发,若是算命灵验,何至于如此香火稀少?”
宋先生点点头:“是记错,金老没说过这话。”
这才半小时刚过,凌枢自然不
宋先生是此行唯变数,只要他不在场,岳定唐那边就可以从容安排,不出纰漏。
有刚才对方出言试探在前,此刻姓宋再语出惊人,他却已经能够面不改色。
“宋先生开玩笑,小道乡野出身,逗逗贵人开心倒还可以,长久跟在贵人身边,只怕会频频出错,到时候您就不觉得小道有趣。再说,您瞧小道这腿,随师父,打小就落下残疾,瘸拐,平日能混个饱饭已是知足,可不敢妄想高攀。若是您愿意常来这观音庙上香散心,小道与师父自然欢迎之至!”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说完这句话,宋先生倒没再纠缠,当先朝小路深处走去。
凌枢笑容不变,热络道:“您是不是瞧着风景挺好,心生好感,想给小庙捐点香火钱?”
宋先生哈哈笑:“并没有。”
凌枢顿时耷拉下脸。
宋先生看得有趣:“你这小道士,怎口音听起来不像本地人?”
凌枢:“哎,因为小道本是南方人,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后爹闯关东,把也给带过来,家境不好,后爹又有儿女,小道也不想在家里看人脸色,正巧遇见师父,索性就跟着师父上山出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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