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你不是被岳定唐牵着鼻子走吗？那不是差不多。”
凌枢：……
老袁：“怎
不说话
？接着说那伊万诺夫啊！哎行行，
说错话，你不是小白脸，岳定唐是小白脸，成不？”
凌枢冷笑，那不还是在拐着弯骂他？
见凌枢不肯说话，老袁独自在那琢磨起来。
岳定唐是个烟鬼，他不是，从前也就偶尔来几口，没到上瘾
地步。
现在胸口闷痛，确需要
口烟来缓解提神。
深深吸上口，两人轮流吞云吐雾。
烟雾里模模糊糊浮现人影轮廓，转瞬又被他狠狠口气吐散。
老袁：“那洋鬼子到底什来头，你摸清楚没有？”
是用来吸引旁人注意，至多是关家那几个不孝子会为佛塔抢来抢去，伊万诺夫这出，是实在没想到！不过照看来，岳定唐那小子狡猾得很，他故意告诉你放佛塔钥匙在那里，不就是想看着你下手？他对你都不算完全信任，肯定也会留有后手，你不用太过担心。”
凌枢没说话。
他在口袋里摸索阵，摸出包香烟。
“借个火。”
老袁乐：“你这烟放棺材里跟死人过个把时辰，也不嫌晦气！”
“德王现在跟日本人眉来眼去，打得火热，私底下却还派伊万诺夫过来，偷走佛塔又不想经过日本人，显然也有自己小心思，这里头是不是能运用下，让他们狗咬狗，咱们事情就能办得更顺利？”
凌枢忍不住提醒他：“你别自作聪明！依
凌枢：“他跟关老四那要好，你都没摸清楚，还来问？”
老袁：“关老四是什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洋鬼子投其所好，把他捧得飘飘然忘乎所以，忙着帮老爷子藏东西搬东西呢，哪有空琢磨他？那个叫伊万什非族类，来就跟老四打得火热，眼瞅着不是个好人！”
凌枢：“伊万诺夫。他自称沙皇后裔，在德王手底下做事，甄丛云被他张小白脸迷得七荤八素，被他牵着鼻子走，完全不像认识那个城府心机颇深甄小姐。”
老袁哂笑：“你也是个小白脸，还说别人小白脸！”
凌枢：“那怎没见个甄丛云被牵着鼻子走？”
凌枢白他眼：“跟死人躺起个把时辰，现在就坐你旁边，你嫌不嫌晦气？你半死不活个人被背着走个把时辰，怎没嫌晦气？”
老袁：“得得，说不过你！”
凌枢：“少废话，说回佛塔，那秘密是假，宝藏也是假？”
老袁：“当然是假！能不能坐稳江山，全靠人，后代子孙要是不争气，给个金山银山又有屁用？更何况这还不是土财主分家产，人不中用，吃喝辈子事，当皇帝后代不争气，脑袋分分钟就没，你看现在那位主儿，被人挟持到东北当傀儡，别说给他金山银山，就是给他取之不尽财宝，那还不都是日本人抢去？”
凌枢很久没有抽烟，刚开始几口还咳嗽，渐渐地也就找回当初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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