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那就告辞。”
影佐走后好会儿,凌枢背着手施施然回来。
“二老爷烦不胜烦,只差没拿起笤帚赶,不过客房已经在收拾,今日应该是可以住进去。”
岳定唐朝他招手:“过来,喝茶。”
凌枢狐疑:“太阳从西边出来?”
影佐点头道:“是冒昧,不过您也许认识位姓成先生。”
岳定唐:“是那位与影星何幼安道飞机失事成先生?”
影佐:“正是他。”
岳定唐:“有过面之缘,也闻名已久,但不甚相熟。成先生骤然去世,当时上海报章也都刊登,他与何小姐郎才女貌,确是憾事。”
影佐:“不瞒岳先生说,是受人之托而来。”
去过上海,那里繁华不下于巴黎,令他十分向往,只可惜学业未成,否则差点就在那里定居。
茶过三盏,犹未进入正题。
影佐看凌枢眼,含笑道:“有些事,想单独与岳先生说。”
岳定唐:“凌枢,你帮去问问二老爷,新客房收拾好没有。”
方才就连二老爷和四老爷他们过来,岳定唐也未曾让他回避,此刻影佐句话,岳定唐却几乎是言听计从。
岳定唐:“怎,你不想知道他和说什吗?”
凌枢:“你不说,不问,不是个爱打听人。”
岳定唐:“怕你抓耳挠腮,半夜睡不好。”
凌枢双手合十,眼观鼻鼻观心:“贫僧四大皆空。”
岳定唐似笑非笑:“二老爷
岳定唐笑道:“刚刚也有人这与说,今日受人之托人还挺多。可影佐先生即将谈事情,与已故成先生又有何关系?”
影佐却没笑:“很抱歉,也不愿因此叨扰您,但既然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委托人有两位,位是市政公署刘先生,他是大学学长,早好几届,位则是岳先生您亲人,岳定晋岳先生。您离开上海之前,岳定晋先生想必与您联系过,成先生去,他手里生意无人接手,刘先生和岳定晋先生商议过之后,都希望由岳家来出面,具体事宜,待您亲自去见刘先生面详谈之后,自有结果。”
他顿顿,又道:“另外,您手上佛塔,如有需要,刘先生可以以奉天市政公署名义代为运送至上海府上,您直接让人等着签收即可,不必千里迢迢带着箱子奔波,容易丢失,生出麻烦。”
岳定唐:“多谢你,佛塔事情会考虑,至于刘先生那边,劳烦影佐先生代为转告,明日早上山祭拜关老太爷,下山之后就去拜访他。”
影佐欣然起身。
凌枢虽有些意外,也很痛快地起身。
“两位慢聊。”
目送凌枢背影走远,影佐话锋转,提也不提佛塔,反是提起个人。
“不知岳先生是否认识位旧友,他也曾在上海久居,是个热心慈善家,又对上海怀有深厚感情,可惜英年早逝,殊为可惜。”
岳定唐:“身边似乎没有英年早逝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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