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真有意思!”
岳定唐:“哪里有意思?”
凌枢:“哪里都有意思!照何管事这说,敢情整个关家上下,你这些表舅表兄弟,没个能入眼,那老太爷到底留什东西给你,非得让你千里迢迢从上海赶到这里来,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后辈德行吧,让你专程来看笑话?”
岳定唐:“何管事话也不可全信。”
凌枢挥手:“晓得,但你大表舅和四表舅如何对掐,你也瞧见,现在也就五老爷还靠谱些吧。”
“岳少爷有所不知,小人原是在老太爷身边伺候,老太爷走,几位老爷就不肯要,最后还是二老爷让来接待您,等您走,若是二老爷不肯留下,也只能收拾东西回乡下老家去。”
见岳定唐和凌枢没什要问,何管事说罢,躬身告退。
“您二位先歇着,热水和面巾已经让人去拿,很快就会送来,再过个时辰,小人过来接您二位去花厅用餐。”
“怎不说话?”
何管事走后,岳定唐瞥向凌枢。
吃亏,谁也不肯落后,家里下人也开始偷摸伸手,被抓好几个,但老爷们事,实在不好插手。幸好库房里东西还没动,老太爷分五把钥匙在五位老爷手里,没有五人同时在,谁也不能开库房。”
岳定唐知道关家内部不和,却没想到已经混乱到这等地步。
客房里原本那些花瓶陈设,只怕不是被拿去变卖,就是拿走填自己新宅子。
老太爷去,群龙无首,各为其利。
上行下效,主子们都这干,下人自然也开始偷*耍滑,手脚不干净。
岳定唐抿抿唇,脸上流露些许无奈,以他事事喜怒不露沉稳性格,想来是对刚进门大开眼界热闹印象深刻,对关氏家子奇葩也叹为观止。
但他毕竟是个亲戚,还是个几十年不走动亲戚,要不是老太爷丧事,恐怕他都不会想起还有这门亲戚在,更不会来这里。
“难得看你也会露出这般无言以对神色。”
“老岳,你娘家人真绝。”凌枢啧啧两声,“你瞅瞅,这非但桌子上空无物,连椅子都被搬走,那椅子原先也是黄梨木吧,若不是还要留点体面,怕是现在桌子也没!”
岳定唐皱眉:“什用词,那不是娘家人,是娘娘家人。”
“差不多,差不多!”凌枢打个哈哈,“这让坐哪儿?”
他直接屁股坐上黄花梨木桌子,两条长腿在半空晃,双手环胸。
“那你们三老爷和五老爷呢?”凌枢问道。
何管事:“三老爷平日里就爱玩个木工,经常关在屋子里不见人,大家也不敢去打搅,五老爷那时候还没回来,回来之后听说此事,,bao跳如雷,小人那天亲眼看见,他还跟大老爷吵架。”
岳定唐:“那你呢,你是谁人?”
何管事愣:“您何出此言?”
岳定唐:“你把所有主子过处都揭,还能在这个家继续干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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