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刚开动没多久,就去四处逛过,化妆室也去,那时候还没人,大概就在个小时之前。过半个小时,张女士也过来,正好碰见那杂役,杂役不太礼貌,连声招呼都没有,惹得张女士很不高兴,所以半小时后她越想越气,又跑到化妆室来找杂役理论,结果看见死者。
“对对!”张女士回过神,连忙把手上假发扔掉,“刚才去抓他头发时候根本没用力,他头发就脱落!”
那就只有个可能性,死者这身打扮,是死之后才被人换上,凶手给他换上衣服目,可能是为尽可能拖延别人发现尸体时间,为自己争取逃走工夫。
“火车前方到站是哪里,什时候?”岳定唐询问呆立外围列车员。
后者道:“前方是蚌埠,到站还早!”
南京到蚌埠,大约六个小时车程,这列火车刚刚开出三分之左右路程,远还未到落站点,也不可能如旅客所说那样突然停下来,即便闹出人命,也只能把事情报上去,等到站再处理。
“都出人命,快去让火车停下来啊!这还继续开?!要往哪儿开!谁敢坐!”
列车员被推搡着撞撞跌跌退出人群,他也不知跟谁汇报去,只得呆呆站着。
凌枢和岳定唐却已经来到那个死去男人身旁。
“是你先发现他?”凌枢问张女士。
张女士先是点点头,而后叫嚷起来。
下往后退开,外围好事者差点被挤到,又是阵小小骚乱。
刚刚给凌枢递方糖列车员欲哭无泪,他好不容易打通关系弄到这差事,还没高兴两天,就摊上这等变故,这火车自打通车以来,也从未听过发生此等凶案啊!
他壮起胆子上前。
后面有人推开他。
“让让,们是警察,让们进去看看!”
凌枢亮出身份,让闻讯过来几名列车员和杂役帮忙疏散人群,恢复秩序,将张女士扶出去。
死者身上连衣服都是被人临时置换,自然不可能还留下什东西。
唯线索就是张女士刚刚说那个杂役。
如果那名杂役不是凶手,那死者肯定是在他离开之后才死,否则杂役早就跟张女士样闹出动静。
凌枢显然跟岳定唐想到处去。
“是那个杂役!肯定是他杀人!”
没等凌枢细问,她就五十把刚才发生事情都说个大概。
“脖子有勒痕,颈骨被人拧断,他杀无疑。”
“他穿裙子戴假发,但裙子非但不合身,而且扣子都没扣好,丝袜也穿反,假发扯就落下,这样穿着,别说混进火车,就是走在外面都会引起众人瞩目。”
岳定唐起身道,他将刚刚翻看尸体手套脱下来,很显然宁可不戴手套也不想再碰尸体。
列车员回头。
说话是那个很漂亮年轻人,刚刚他才准备把方糖送过去。
没想到他斯斯文文,又穿着便装,竟还是个警察。
“车僮!车僮!”
不知是谁,边喊,边伸手将他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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