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关家却寄信过来,说是岳定唐母亲舅父去世,请岳家派人过去吊唁。
“照这说,岳家和关家关系不太好?”
凌枢听罢,下结论。
岳定唐道:“就没有好过,当年关家原本给先母订婚约,对方是前清皇族,但先母不乐意,自行悔婚,嫁给先父,为这事,岳关两家还掰扯过阵。”
凌枢赞道:“先伯母真是女中豪杰,妇女解放之先驱!”
果然,回到岳家,凌枢就看见岳定唐忙个不停,接连在楼上打好几个电话,就连晚饭都没下楼吃,老管家催又催,不得不将饭菜让人端上楼。
直到凌枢消食完,准备让司机载自己回去,岳定唐才从楼上下来。
“先别走。”岳定唐道,“准备去趟东北,明天就出发。”
凌枢:“发生什事吗?”
岳定唐:“叔公去世。”
然也能与人打成片,但他不爱听那些欧美留学归来教授张口闭口效仿西方建立宪政制度,将所有本土产物全盘否定,也就不爱在岳定唐办公室里凑热闹。
那些人对岳定唐客客气气,却未必把他放在眼里。
岳定唐已将论文写得差不多,也没加班意思,见他回来,就把手头稿纸整理整理,悉数放入抽屉。
“走吧,今晚去家吃。”
他难得主动开口,邀请凌枢去家里吃饭,凌枢有点奇怪。
岳定唐横他眼,接着往下说。
“后来两家关系冷淡,也在情理之中,这次那位叔公,算是奉天关家年纪最大长者,也是关家老祖宗,据说当年关家迁居奉天,就是他做下决定。”
凌枢拱手:“那明白,您明天就要代表岳家去吊唁,祝您路顺风事事平安鹏程万里平步青云早生贵子白头偕老,时候不早,就不叨扰,就此别过!”
他气呵成,起身就往外走。
“你跟
凌枢:“关?”
岳定唐点头。
岳定唐母亲姓关,却不是汉人,而是满人,满清八大姓,瓜尔佳名列其中,这个姓氏也出过不少开国元勋,辅政大臣,后宫嫔妃等等。
但时移世易,再风光家族也有没落时候,满清覆灭之后,g,m者以反清起家,遗老遗少们为隐姓埋名或方便行事,大多纷纷改汉姓,关家就是其中之。
自从时局变幻,关家举家从北京迁到天津,又从天津迁回老家奉天,从此就在奉天定居下来,岳定唐母亲早逝,他也很早跟外家没联系,偶有书信往来,也是久久封,对方寄些土产过来,这边回些谢礼,渐渐,就连这偶尔音信都断,岳定唐母亲逝世时,奉天那边连人都没派来,就托人捎来封口信,说是关家老太爷也快不行,缠绵病榻,无力过来为姑奶奶哭丧,请岳家自行操办。
“你不多写会儿?”
岳定唐:“不,先回去再说。”
凌枢直觉他表现与他早前收到信有关。
但岳定唐没说,他也没问。
他虽然有好奇心,却从来无缘无故自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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