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栋示意凌枢拿出票让他检查。
“先生,既然对面两个座位也是你们买,不妨人边,这样也宽
“诶你这人,撞着孩子知道不知道!”
“你这是讹人呢?方才分明啥也没碰到!”
小市民之间争吵,无时无地,屡见不鲜。
这些动静到陈文栋耳边,根本掀不起任何波澜,霎时又被抹去。
他带着凌枢找到空位。
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与岳定唐无关。
届时就算岳春晓问起来,他双手摊,句遗憾可惜也就过去。
凌枢委实没有在这件事上,抱太大希望。
得找个机会逃走。
想及此,他不由在心里默念道。
车室角落坐下。
陈文栋不时扫视四周,剔除成先生派来追杀他可疑人选。
他身体过于紧绷,以至于大冷天,脖子上开始冒汗。
凌枢本想说点什转移对方注意力,看能不能再从他口中套些东西出来,但陈文栋此时状况显然不适合再做任何交谈,随便点风吹草动,也许都会令他陡然警觉,做出过激举动。
天亮之后,去探望他第个人,未必是岳定唐。
这年头火车未有对号入座,都是先到先得,手快有手慢无,买哪个车厢票,就在里面自己找位置。
他们买是二等车厢,既不像等车厢那显眼,也不像三等车厢那般拥挤,容易,bao露惹来麻烦。
这里四个座位,两两相向,陈文栋为避开无关人等,将四个位置都买下来,但他为监视凌枢,自然要与他坐在边。
旁人再要坐下,瞅见陈文栋脸杀气,都心生怯意,头也不回地走。
于是列车员路过检票时,便看见两个大男人挤在同排个位置上,肩挨着肩,对面两个座位却是空。
但是机会不好找。
陈文栋是经年老手,在这方面经验,足够让凌枢头疼。
到站火车终于开闸放人,乘客们窝蜂涌向闸口,陈文动和凌枢两人没有急着向前挤,因为陈文栋生怕人太多,将两人冲散,所以留在最后才上车。
大早车厢已经熙熙攘攘,提着行李箱,拎着热水瓶,推着小车吆喝叫卖,与路上冷清截然相反,热气扑面而来,燥得令人面上出汗。
“让让,让让!是等车厢,借过下!”
按照往常习惯,姓岳起床之后会先在家里后花园散步打太极再吃早餐,完事先去学校,就算没有课,他也会在办公室里消磨个上午,备课批改作业,到下午,才会抽空去趟市局,或者去医院看他眼。
假如第个收到求救信人不是岳定唐,他得到消息时间就会更晚。
至于岳定唐会不会真答应陈文栋条件,凌枢觉得悬。
哪怕两人现在上下级,再加上老同学情分,顶多再加上岳春晓对凌枢喜爱,可也仅止于此,凌枢真值得岳定唐大费周章带人来营救吗?
他愿意救,那是他顾念旧情,义薄云天,他若是不愿意,也没人能说出半句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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