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钱塞给凌枢,让对方去买,陈文栋自己则紧紧跟在后面,片刻不离。
买票,距离出发时间还有四十分钟,两人在候
凌枢:“你这话也有道理,这说,沈十七是真卖国?他给成先生提供很多机密消息?”
陈文栋:“不是沈十七给成先生提供,是成先生卖消息给沈十七,论消息灵通,全上海没有人能跟成先生相比,他甚至能左右关东军对关内决策……”
凌枢正待听下去,陈文栋却住口不言。
“两位,前面就是火车站!”
车子终于停下,黄包车夫气喘吁吁,已然连句话都说不全。
那点薪资,还得讨好上司,结交同事,怎足够,不如找点差事去干几年,以后还能安安逸逸过下半辈子,可这人胆子又小,见不得那些打打杀杀,只好又走门路,去本地警察学校里当年教官,出来之后就……”
陈文栋打断他:“当教官哪来油水?”
凌枢:“这你就不懂吧,想当警察,家里多多少少有点门路,大富大贵公子哥儿,自然瞧不上们这行,可是那些家世清白小康富农,也想让家中子弟当差拿公粮,那进来之后,多教点什,少教点什,能不能偷懒,能不能多学点,不都是教官说算吗?”
陈文栋无语。
凌枢:“更妙是,这些学生又不像军校里,动辄得学几年,他们最多两个月就走,全是就职前培训,就算让他们不满,也不会日积月累引起怨恨,总之句话,铁打教官,流水学员,年捞到油水,就足够坐好几年办公室!”
陈文栋付三倍车费,扯起凌枢往车站方向售票处走。
凌枢意犹未尽,却也知道不能再问下去。
刚刚是陈文栋心防最松时刻,从车夫喊出目地那刻起,他就再次警惕起来,任何言语都无法再令他分神。
凌枢:“们真要去南京?现在离八点零五分起码还有三个小时,在这里逗留时间越长,你就越容易被成先生人追上来。”
陈文栋:“买杭州票,最早那班。”
陈文栋:“你真是生财有道。”
“好说好说。”
凌枢压根不在意他嘲讽,还挺自得。
“你别说,这个世道,乱是乱点,可好就好在,干什都行,只要不越线,就不会有人追着你不放,偷*耍滑,占点小便宜,这都不算什,比起杀人放火,已经称得上良好市民。不过话又说回来,陈兄,得说说你,咱干点什不行,去给日本人做事?非族类,人家能对你掏心掏肺,那不是明摆着被人过河拆桥?你要是开始去给鹿同苍或甄家做事,兴许现在早就翘起二郎腿,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吧?”
陈文栋冷笑:“你当甄家有多干净?这些所谓名门世家,哪个没有暗地里干些龌龊勾当!别不说,沈十七要是没有成先生,他能像之前那嚣张跋扈?上海滩那些能挺起腰杆子说话大佬,哪个手上不是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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