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结果,但也不算没有结果。”
凌枢说句模棱两可话,将那把钥匙放在桌上。
“汇丰银行,七七零八号保险柜,何幼安给们报酬。”
岳定唐看钥匙眼。“除此之外呢?”
凌枢:“她说自己不认识陈友华,对沈十七死讯
岳定唐:……
凌枢:“紧接着又去另间病房,护士正好给病人打完针离开,娇滴滴富家千金在里面哭哭啼啼,母亲和佣人怎哄也哄不住,去,那家小姐就止住哭声,被哄得笑逐颜开,拉着不松手,非将花送给,最后还是她母亲将她哄睡,方才脱身。”
岳定唐:“那家小姐几岁?”
凌枢:“芳龄有四。”
岳定唐无言以对。
有酱鸭锁骨,有麦芽糖,有橘子,还有鲜花。
零零总总,能堆满张小桌子。
病房里有空置花瓶,凌枢洗干净,把花插上,顿时多几分温馨。
“何幼安送你?”
岳定唐怎也很难想象副不食人间烟火何幼安拎着鸭锁骨送给凌枢情形。
岳定唐没有急着走。
他还在凌枢病房里等。
等他跟何幼安交谈结果。
虽然岳定唐知道,十有八九,凌枢会空手而归,何幼安也会二推作五,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但凌枢此人,看似活泛,实则深沉,遇上再狡猾人,怎都应该有些收获。
凌枢语重心长:“你想,能跟何幼安同楼层住进来,必然非富即贵,这逛圈,肯定不会毫无收获,最重要是,跟人都混熟,还将东西分与护士,以后要是再住进来,不就人路两熟?”
岳定唐:“你还想有下次?”
凌枢打个哈哈:“时失言,以防万!”
合上书,岳定唐扯开闲篇。
“你与何幼安谈得如何?”
凌枢:“怎可能?这都是回来路上,去各病房串门拿回来。”
见岳定唐还有些将信将疑,凌枢如数家珍。
“何幼安隔壁病房,住是个老太太,家境挺好,心脏有些问题,医生让她留院,老太太家人不在,就个佣人跟前服侍,老太太生病心情不好,还跟佣人起口角,路过听见,就进去劝两句,人家老太太见投缘,非跟拉家常,这不,临走时还送两袋橘子。”
岳定唐:“你路上吃袋?”
凌枢:“又去那间病房隔壁,病人原本是个国军军官,弃戎从商,在上海做生意,风生水起,小有家产,可惜膝下无儿无女,颇为寂寞,见拎橘子去探病,免不欣喜几分,加上本来就面目可喜,三言两语下来,他就把别人送过来大半礼物都塞给,还给留联系方式,约好以后出院有空再聚。”
岳定唐左右无事,就拿本外国小说在病房里看。
当他刚刚看到书中摩斯坦小姐上门拜访时,凌枢回来。
去时候,凌枢两手空空,什礼物也没带。
回来时候,却大包小包,满载而归。
凌枢将东西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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