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前后越过矮墙，凌枢抓着他疾行奔走。
他不愿将江河这个麻烦带去自己家里或者岳家，自然只能按照江河
指引，七弯八拐，路奔入租界。
“前面……那栋红色洋楼，钥匙在
兜里，你拿。”
江河气息越来越急促，声音却越来越低，要不是凌枢手帮忙撑起他重量，此刻估计他就已经直接软倒在地
。
凌枢伸手入他上衣口袋胡乱摸索片刻，果
他们正在踹门，本就脆弱门闩下下被破坏，很快就裂开。
凌枢顾不得继续追问，拽起江河就往里躲。
这是栋废弃民宅，原主人搬走之后，早就没人居住，到处都能闻见灰尘味道。
凌枢也是某次偶然路过，玩心大起，去摘人家墙上野花，才会发现这里。
但江河按住他手，不让他再往里走，反倒指指另个方向围墙，示意他从那里攀爬出去。
“你先前并无交集，为何？”
凌枢：“因为何幼安案子。”
江河蹙眉，审视目光并未因为受伤而稍减半分锐利。
如刀刻斧凿，落在凌枢身上，似要将他完全看透。
“不认识何幼安。”
远处传来光源很微弱，江河只能依稀辨认对方脸部轮廓。
他应该是个很英俊人。
英俊人不少见，很英俊人就要少许多。
加上他衣着……
江河想起来。
！
江河未来得及愣神，手腕旋即被稳稳握住扭，吃痛松手，枪掉落地上。
对方没有急着开枪杀他，反倒将他整个人往后扯，直接按在墙上。
“嘘！”
对方按住江河嘴巴，示意他不要出声，又将他往旁边巷子里扯。
凌枢看他伤口眼。
“你能行？”
“走！”江河人狠话不多，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当先上前直接就去爬墙。
凌枢受过枪伤，当然知道有多难受，当即冲他背影竖个拇指。
真是条汉子。
“那你为何跟她司机陈文栋见面？”
凌枢问题出，江河眼神立马杀气腾腾。
但凌枢丝毫不惧，寸步不让，两人在黑暗中无声交锋。
直到外头声动静打破静默。
那几名杀手想必是追不到人，又折返回来。
“凌枢？”
“你认识？”凌枢有点意外。
“你跟甄小姐跳舞时候，在近处。”江河道，“发现你到百乐门就在观察，现在还跟踪，为什
？”
凌枢：“如果没有观察你，怎知道你提前离场，如果没有跟着你，怎会舍弃跟甄小姐亲近机会，救你命，你话题重点应该放在这里吧？”
江河抿着唇，似在隐忍疼痛，只又重复句。
破旧小门被推开之后，两人闪身入内，门又重新关上。
江河听见外面动静越来越远，忍不住挣下，把对方推开。
“你是谁？”
“是你救命恩人，江先生，对待救命恩人，你是不是应该有礼貌点？”
对方声音虽低，语气却不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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