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枢嬉皮笑脸:“这不是有岳长官罩着吗?出问题,找你便是。放心吧,除沈十七,你见至今何时与旁人冲突过?不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岳定唐冷哼,蓦地轻轻推开他,手指虚空点点凌枢。
“甄家舞会鱼龙混杂,沈十七这样人不在少数,比他难对付更不知凡几。你,给安
凌枢:“现在中国遍地列强,连上海都被分成三块,人家都说,南京z.府,明面上是委员长,实际上却是英美日俄,其中又以日本人最是野心勃勃,已经占东三省那大块肥肉,汪院长既然跟日本人走得近,若能搭上汪院长,不啻多条人脉,说不定哪天就能从日本人那里捞点好处,怎能说没必要?”
他分析局势头头是道,却以玩世不恭语气说出来,仿佛旁观出滑稽剧,事不关己,冷酷无情。
自己能相信他话吗?
岳定唐内心浮现疑问。
以他阅人无数眼光,竟然也无法肯定。
就在轮船上临时加钱,跟那人去美国。”
“后来呢?”
“结果自然是被骗,美国不说遍地黄金,只要是黄皮肤黑头发中国人,就会受到歧视,排华法案令他们更是寸步难行,在唐人街打几个月零工之后,就寻个机会回国,但又不敢回家去见姐,因为那时候已经把她给凑学费挥霍所剩无几,所以又去云南四川等地闯荡几年,加入过马贼,也混过袍哥。你不是好奇右手怎废吗?那时候学人家火拼,被打伤,右手手筋断,提不重物,瞄不准东西,所以就换左手。”
他说得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真亦假来假亦真,连岳定唐时都有些分不清。
两人四目相对,凌枢娓娓道来,没有半点磕巴犹豫。
如果凌枢所言是真,他经历不可谓不丰富,他枪法和身手,自然也能解释得通。
个人在经历那多之后,少年老成,雄心壮志被磨灭,心意只想混日子,贪嘴偷懒,小*小滑,似乎也都能说得通。
曲终却未人散。
岳定唐没松手,反是更凑近些,字顿。
“你小心,占便宜不成,却玩火自焚。”
岳定唐问:“那后来你怎回来?”
凌枢满不在乎:“幡然悔悟呗,某日忽然就醒过神来,想起还在家里等姐姐,这条命被挥霍没不要紧,要是姐知道不光没留洋,还跟人家去混袍哥,最后无所成,怕是要伤心死。”
岳定唐:“袍哥和马贼,虽说不是什严密组织,但没少刀口舔血,他们能让你说走就走?”
凌枢嘿嘿笑道:“自然不能,加入时便留个心眼,用假名,装独眼龙,常年戴个眼罩,又乔装改扮下,凭大江南北闯荡阅历,连美利坚都去过,洋鬼子都揍过,区区马贼,还在话下?假死远遁,神不知鬼不觉,他们早就以为死得透透,坟头草都三尺高!”
岳定唐:“这些跟你和汪院长套近乎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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