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枢基本可以肯定,梁夜并非谋划几次死亡威胁人。
哪怕他有这个学识,却没有这份勇气,他心不够狠,又贪恋现下,拒绝承认何幼安,又无法不依靠她而活。
这样个青年,看似接受新式教育,成为大学生,实则也不过是靠吸亲人血而存活可怜虫。
在何幼安被沈十七玩弄于股掌之间时,梁夜却在安逸地读书,徜徉于知识海洋之中,怀抱梦想,憧憬未来,固然梁昼死得很不光彩,但对于梁夜而言,他人生,还有着大好前景。
起初,在发现何幼安还有过次婚姻时,凌枢难免也像般俗人那样,生出各种猜测想象
凌枢:“天底下还有这巧事,你哥在世时候,他不来信,你哥去世,梁家无依无靠,他就正好冒出来,还不计回报给你金钱,又从未透露姓名住址,简直如同菩萨再世神仙下凡,你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
梁夜怒道:“你若不信,可以给你看那些信件,都保存着!”
凌枢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是很有道理。
如梁昼沦落到那个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何幼安再如何不好,也不可能押着他进烟馆赌馆。
将自己过错归咎于别人,素来是最无用那等人。
系。
凌枢再看梁夜。
典型百无用是书生,刚才从教室路跑出来到这里,就已经气喘吁吁,很难想象他能爬上何家二楼窗台去放死猫。
至于第二次,雇人去行凶,也不像梁夜这种胆子能干出来事情。
“既然梁家已经彻底败落,”
基本没有烟瘾赌瘾,他这辈子,成就也有限。
“来告诉你吧,你根本就没有什远房表叔,哪家远房亲戚会这无私无欲心付出资助个从来没见过面家族后背,还不让你知道自己姓名来历,那些钱,全都是何幼安假托身份,寄给你!”
梁夜:“派胡言!”
凌枢似笑非笑:“你其实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受何幼安恩惠,宁可自欺骗真有什远房表叔,这样就可不欠她人情,让自己心安理得,两不亏欠。”
梁夜面露难堪,依旧想强言狡辩,可惜他不善言辞,张张口,最终也只能说出“你胡说八道,根本没有这样想”诸如此类话。
他缓缓开口。
“据说你平日深居简出,根本不与任何同学交好,他们不可能同情资助你,你成绩单也看过,表现平平,不会有师长伯乐于千军万马中发现你赏识你。那,你上学学费,又是从哪里拿出来?”
梁夜:“是远房表叔寄给!”
凌枢:“叫什?何方人士?何种身份?”
梁夜瓮声瓮气道:“不知道!是哥去世之后,他才写信过来,询问等近况,说是父母生前曾经帮助过他,所以他要资助完成学业,直到成家为止,他自称常居北平,具体做什,也不晓得,无法去信,但他会定期来信,每次都寄些费用,足够租房生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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