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过处,已经不复面馆原本模样。
凌枢还记得,自己跟老肖当时坐在里头,酒醉三分,聊天侃地,老肖挥舞着手臂说要在三年内把面馆做大,以后开成国际大酒店那样规模,让洋人也能见识见识中国美食博大精深。
虽然明知道老肖在吹牛,但他无儿无女,把做面当成自己排遣寂寞追求,难道还不让人家瞎吹吹
如果刚才进去人果真是洪晓光,他被前后堵截,也只能进退不得束手就擒。
面馆后门虚掩着,那本来是为避免与客人正面碰上,专门运送食材,供主人家进出等,无论规模大小,许多饭馆酒店都有这样道后门。
火势可能不是最先蔓延到后面,因为这道木门没有被完全烧毁,还剩下大半,孤零零挂在门框上,风从破损洞开木头进进出出,股若有似无烧焦味被吸入鼻腔。
凌枢伸手去推门。
砰!
刚冒出这个想法,岳定唐立马就推翻。
谁能在满是烧焦气味地方待上宿?还不如去福利院碰碰运气。
如果不是贼匪乞丐,会特意跑去那里,也就是跟案件有关人。
两人迅速下楼,甚至没顾得上跟房东告别,就匆匆离开这里。
虽然嘴上没说,但他们都有个共识:那就是洪晓光但凡有点警惕性,肯定就不会再回到这里,房间里私人物品很少,唯,bao露身份只有借书证,但洪晓光这个名字甚至不知真假。
你,还是你熟悉老地方,老闸捕房,袁冰现在被安排在单间,小日子过得还不错,据说——”
他说半天没见凌枢回应,不由抬头看向对方,却见后者正目不转睛盯着外面。
远处焰火时不时绽开璀璨光芒,刹那之间,骤明骤暗,也在凌枢侧面映下明灭不定光斑,更显诡谲莫测。
“你在看什?”
话还没问完,他就被凌枢猛地拽,给扯到窗旁墙壁边上。
残破木门直接从门框上掉下来!
要不是他退得快,现在砸就不是地面,而是他脚面。
没木门遮掩,黑暗扑面而来,如同头急欲噬人野兽,张开血盆大口,等着他自投罗网。
凌枢打开刚才从岳定唐那里顺手牵羊过来手电筒,抬步走进去。
他把围巾挡在口鼻处。
狡兔三窟,此人必然不止个据点。
从这里到面馆很近,拐过条街,跨过几栋房子,须臾便至。
面馆旁边是家三口惨死废墟,另外边虽然没有被大火波及,但对方家里只有老幼相依为命,祖孙二人早早就熄灯上床,没有旁人过年过节热闹。
四周冷冷静静,与隔着条街烟火气对比鲜明。
凌岳二人兵分两路,岳定唐从前面走,凌枢则绕道后门。
“嘘。”凌枢压低声音,“刚才看见有人进去面馆。”
岳定唐眉头跳。
肖记面馆自从老板死后,哪里还有人?
就算是小偷,也不可能选择这种地方进去偷东西。
会不会是避寒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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