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周印问:“你怎变成这样?”
惠钧知他不熟悉东岳内政,也无意长篇大论,三言两语道:“直与右丞相蒋晖直不和,又倾向左丞相派,此番他在国君面前进谗言,说功高震主,设法收兵权,又将下狱,意图赶尽杀绝。”
周印点点头:“蒋晖身边有几个修士,你可知道?”
惠钧记起眼前这人因为家门被灭事,也是与蒋晖有些怨隙,他想想,道:“他身边高
惠钧看得张口结舌,他不是第次看修士施法,却第次看见这干脆利落法术,连咒都不必念。
周印没等他反应过来,抓起他便走,两人化作道剑光,遁入那个小窗口。
来无影去无踪。
惠钧直到换身干净衣服坐在客栈厢房里,还有点恍如梦中感觉。
旁边周辰略带不满地看着这个多出来大蜡烛。
周印点点头:“你不是用符文唤来吗,是要救你出去?”
他声音不大,可也不小,在守卫森严天牢里足够引来侍卫。
惠钧不由转头往外张望。
只听得周印道:“已在这里布下结界,无妨。”
惠钧点点头,心情激荡无法言语:“真没想到……你还肯来……周兄风采更胜往昔,想必修为已经大有所成!”
等地步!
惠钧叹息声,低头瞧见自己面前那个破碗,里头盛着半碗已经看不清颜色水,但是借着头顶小格子窗户照射进来光线,他依稀看见自己现在模样。
须发斑白,面容憔悴。
他已经不年轻,昔日英武无双平南军主帅,常胜将军,而今也是垂垂老矣……
岁月不饶人。
“现在你有什打算?”周印道。
“周兄,大恩不言谢,不知道该说什才好……”惠钧苦笑下,他是真没想到,二十多年前无意间个人情,能够在二十多年后救自己命。
“只是家人,三日之后就要被押赴刑场,满门抄斩……”
周印颔首:“去救。”
惠钧看他二话不说就答应,忽然有点愧疚,当年应该多搜罗些宝物给周印才是,相对于他这种恩情,自己所付出实在微不足道。
他这种没有修炼人,也看得出周印风仪不同凡俗,与二十多年前比,简直如蒙尘明珠拭去灰尘,绽放出熠熠光辉。
周印嗯声:“先带你出去。”
惠钧惊喜之下,又有些犹疑:“会不会连累到你?”
周印没说话,他掏出张符文,递滴血在上面,将符文掷向地面。
眼前瞬间多个“惠钧”,低垂着头呆呆坐着。
惠钧自失笑,正要抬头去摸摸自己额头上皱纹,忽然却停住手。
因为他看见双鞋面。
鞋面很干净,视线往上,对方衣服虽然是黑,可却干净整洁,丝不苟。
但是这样干净身打扮,却不该出现在这里,尤其是……铁栏之内。
惠钧目光与来人对上,失态地张大嘴巴,半晌才不确定地,轻轻道:“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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