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除他们俩,天衍宗人无出现,那个刚才带着他们走到这里卫然,更是早就远远地站在边看热闹。
灰袍男人冷笑声:“真是伶牙俐齿,连贵派清和真人也不敢与这般说话,今日少不得要代你师长教训教训你!”
话刚说到“今日”时候,他袖中已经飞出物,直直朝周印打来,接着才继续说完下半句话。
不仅仅是要趁人之危,还要给周印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这是在谁地盘,还敢不敢乱说话。
毕竟是元婴修士,那东西朝周印飞来,在场大多数人竟辨认不出是什,速度之快,更别说出手挡下。
但他们何曾学过市井骂人俚语,只能憋得满脸通红。
“你血口喷人!”
“欺人太甚!”
“堂堂天衍宗,竟然如此无耻!”
此起彼伏声讨中,便听得周印轻飘飘道:“狗咬人,你们还去骂狗,它听得懂?”
有负上玄宗之名,不妥当吧?”
这是要为自己人找回场子。
他自恃身份与修为,不把对面上玄宗众人放在眼里,反而顺着师侄话先发制人,要迫得他们低头。
黄衣男子笑道:“师叔说得是,终归只是玩笑罢,这位道友与认个错,咱们也就揭过。”
这简直是颠倒黑白,强词夺理!
就连咫尺之距云纵,也慢半拍。
上玄宗弟子不由惊叫出声。
旁观众人只当周印这下子定要被打飞出去,虽然冷眼旁观,但眼见天衍宗如此肆无忌惮,言不合就要杀人,竟连上玄宗也不放在眼里,不免生出兔死狐悲感觉来。
灰袍男人掷出去是根长约寸余竹片,看似不起眼,实则此物名为凤眼竹,因竹干上有个个形似凤眼图案而得名,生长条件极为苛刻,非钟灵毓秀高山之地不长,所以灵气也十分充沛,修真之人加以炼化,即可变成趁手武器。譬如此刻,他以元婴修士修为打出这片凤眼竹,对方猝不及防,应是非死即伤。
云纵正在考虑这事要不要闹得更大点,突然闻听此言,嘴角抽抽,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这人话不多,句句是精华,要是论起骂人不见血,他认第二,估计别人不敢认第。
其他弟子们眼见周师叔句话,就把对方说得脸色阵青阵红,实在自愧不如,不由都安静下来,揣摩学习他骂人精髓。
灰袍男人拉下脸,“你骂谁?”
周印看他眼:“谁回就是谁,你说是谁?”
围观人群禁不住发出阵低低窃笑,让两个天衍宗人彻底黑脸。
不过修真界中讲究是实力,你若是修为高,自然有人与你讲道理,若是势单力薄,那只能任人鱼肉。
天衍宗心想要压上玄宗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当众羞辱他们机会。
围观众人虽然心知肚明,所以谁也不会去出这个头,得罪东道主。
此言出,上玄宗弟子个个义愤填膺,愤怒难平。
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这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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