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达登时觉得虎口剧震,不由自主连连后退几步,手头松,已是握不住刀。
刀刃分为二,半落在地上,半弹飞起来,擦着他脸颊堪堪掠过。
周印顺手捞起毛团塞到袖中,看他眼:“此地离军营还有多远?”
陆达只觉得方才擦过脸颊伤口,竟比被那不知名幼兽抓出来还痛,再看地上那半把刀,已然结层厚厚霜,上面道红痕,正是他自己流血。
心下震,这才明白无论对方修为如何,只要是修仙之人,就注定与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云泥之别,更不是他能惹得起,难怪惠帅存招揽之意,让他亲自前来迎接,可笑自己目光短浅,竟差点坏主
周印道:“不过是小门小户,不提也罢。”
语气轻描淡写,没有难堪,也不羞赧。
陆达不死心,又刺道:“那想必以周兄之才,在贵派是颇受重用,可看您似乎连件称手兵器法宝都没有……啊!”
他话未落音,连连后退几步,忍不住惊叫起来。
竟是毛团周辰不知从何处蹦跶出来,扑棱着翅膀往陆达眼睛啄去。
地看着正抬头向上望下人,大眼瞪小眼。
噗嗤声,下人忙掩住嘴,匆匆走开,瞧那背影,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短短几日,周印在季府已经有说不二权威,他身份,气势,以及曹氏母子寄望于他能救出季府老爷季荣看重,使得没有人敢顶风为毛团求情。
虽然毛团……,周辰,看上去确实有那点可怜。
过十余日,外头果然有人送来请柬,上面写着余诺名字,说是请他到平南军营叙。
角度之精准,速度之迅猛,堪比平日里吃菜时候,饶是陆达武艺精湛,也不得不避其锋芒,来不及抽刀,只得伸手去挡。
结果毛团圆滚滚身体到半空愣是转个方向,转而在他脸上划道。
五爪扬起,额头正中印出五条血痕,配上那张凶神恶煞脸,看上去十分滑稽。
陆达恼羞成怒,抽刀就要砍向毛团。
却见周印伸指迎向刀刃,不疾不徐,在上头轻轻点。
周印收帖子,与曹氏等人交代几句,便带上毛团,和前来送请柬人道走。
来人叫陆达,本是平南军主帅惠钧跟前校尉,素得重用,在军中地位也不低,被惠钧遣来请周印,虽然知道自己主帅跟前修真者太少,防不住人家日夜偷袭刺杀,正得好好拉拢周印,可心里总归不大痛快,路上有意无意,问许多修炼问题。
又见周印跟着他骑马,并不像其他修士那样动辄御风飞行,更落下轻视之心。
周印自然看出来,只是他又怎会放在心上,依旧是面色冷淡,对方问十句,心情好就答句半句,不想说话就懒得开口,倒把那校尉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余先生多次在惠帅面前引荐并称赞周兄,小弟不才,虽非修仙之人,可对当今修仙门派也略知二,不知周兄师从何门何派,是上玄宗,还是天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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