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你
希望……
龙深忽然微微
笑，虽然眼角流着血泪，这笑却足以令春山动容。
他想，这也是
希望。
波卑夜脸色终于变
。
他知道冬至想要做什
！
他想说，还有句话，好像没来得及与你说，但比起这句话，更希望，你以后每年，都能圆圆满满，开心快乐，就这样平凡度过辈子，也没有什不好。
迷雾逐渐被拨开，道身影随剑光起落，大开大合，魔兵在剑锋之下纷纷陨落，化为齑粉。
深渊地狱之内哀嚎不断，回荡着恐惧绝望垂死挣扎。
但龙深知道，这是近乎回光返照奇迹，冬至体力本该已到极限，就算毅力使得他重新振作，也维持不多长时间，不久之后，那人就会彻底神衰力竭，被黑暗吞噬淹没，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出个相同灵魂。
他看见冬至跃而起，人影与剑光合二为，如同长夜流星，朝这里掠来。
异诡谲，露出世间所能想象到最恶毒笑容，笑看众生沉沦，挣扎无用，生不如死。
台阶之下，剑光却越来越盛。
龙深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持剑用符，奇迹般再度恢复力气，周旋于千军万马之中，剑起剑落，斩尽世间魔物。
虽然离得很远，但他能看见，冬至此刻浑身鲜血淋漓，像刚从血海中沐浴而出，鲜血让对方原本漂亮温和面容也蒙上浓浓凌厉杀气。
他还记得，在火车上刚刚认识对方情形，那时候冬至，与他身边所有普通人无异，好奇心旺盛，但又对无法解释古怪事情抱有深深畏惧，可还偏偏心大不自知，刚经历魔物危险，又只身跑到长白山上去玩，要不是正好遇上特管局人，恐怕对方现在尸骨都凉。
“四大开明，天地为常，玉帝上命，清荡三元——”
雷声滚滚而来，伴随着剑光飞掠，震耳欲聋。
波卑夜挥手召来更多魔气，但那些魔气
但他体内波卑夜非但没有半分惊慌，反倒哂笑道：“你坚持根本是场笑话，你救不你自己，更救不他。”
“知道。”
冬至声音遥遥传来，似在宇宙之外，又如近在咫尺。
“但还有个选择。”
星辉烁烁，越来越近，亮得刺眼，龙深却没有将眼睛闭上，反而定定看着，看着那道剑光越来越近。
冲动莽撞，又能随机应变，也有点逢凶化吉小运气，明明想象力丰富，内心世界能草原跑马，偏还要作出副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样子。
但如果时光倒流，切可以重来，他会在火车上初次见面时，就直接不假辞色把对方赶走，会在对方脸仰慕想要拜他为师时候断然拒绝，会在两人产生更多羁绊之前，切断那条线。
因为如果没有开始，冬至就不会受伤，更不必舍命陪他。
师父，这盒月饼，就代表心，希望你以后每年，都圆圆满满，开心快乐。
耳边依稀响起这句话，龙深张张口，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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