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原本又是怎样?
明弦眼前闪过许多画面,他甚至分不清那是不是原来自己所经历过,还是因音羽强行灌输进来对,又或者是属于丁岚记忆。
他面容扭曲,脸上分成半面善半面恶,半如佛悲悯痛苦,半却扯出恶毒狠厉诡异笑容。
“杀他们!”音羽鸠彦带着怒意,声音更大,如只无形手,狠狠拽住他神经用力拉扯。
明弦不由自主往前走,手慢慢抬起,丝弦蓦地向阵中唐净射出。
正如现在,两个声音在他心底不断拉锯,时强迫他布阵诱杀唐净,时又让他不由自主想为唐净留条生路,他甚至弄不清,自己到底还是不是原来那个明弦,又或者只是继承明弦部分感情与记忆,其实已经是完全不同人。
他手已经放在北池绘脖颈上,却迟滞片刻,很快让北池绘得以挣脱,狠狠推开他。
“音羽明弦,别忘你任务。”北池绘冷冷道,“如果你不听话,主人会杀你。”
“倒希望他真能杀,就怕他又把当成试验品。”明弦笑,拦住她想要入阵步伐。
“明弦,孩子,你又不听话吗?”
然失去个人最基本感情波动。
“你杀你师父?”
北池绘依旧漠然:“为主人大业而死,他死得其所。”
明弦忽然笑出声。
笑声里有讥讽,有为藤川不值,更有对自己嘲弄。
……
吴秉天在骷髅血海中艰难前行。
他握剑手仍在,但另只手竟已被蚕食大半,余下空荡荡袖管和半臂斑斑血迹。
那些魔气凝
音羽鸠彦声音在明弦脑海中无端响起,令他身躯微微震,眼神顿时被黑色魔气占满,表情也随之变,变得与北池绘样,冷漠无情。
魔气再度占上风,明弦嘴唇张合,似乎想说什,但连他自己也忘记上刻想说话。
“入阵,杀他们。”音羽鸠彦道。
明弦看着北池绘背影,似要抬步往前,但无形中又有股力量制止他。
他本来不该是这样,脑海深处似有股意识在隐隐反抗。
北池绘朝醒来,已经不是以前北池绘,她被魔气附体,成为音羽鸠彦杀人工具,醒来第件事,就是挖出手养大她师父藤川心吃掉,补充能量,执行音羽命令,过来解决唐净和鱼不悔。
比起她彻底异化,明弦觉得自己更像个失败品或半成品。
当生命重来回,带给他并不是死而复生惊喜,而是痛苦与折磨。
“真羡慕你。”他低低对北池绘道。
音羽用金银平文琴赝品材料来修复真琴,然后将自己原先扣在手中部分神魂,对明弦进行恢复,这其中自然也少不注入魔气,又以现成丁岚魂魄来弥补金银平文琴复活可能出现缺陷,但复活之后明弦仍旧没能如音羽所愿,成为像北池绘这样言听计从杀人武器,他在善恶两面之间游走,神智时常出现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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