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恩心下忐忑，声音越发柔和诚恳。
“二十年前
月圆之夜，是
发以大无上诚心，将您召唤到这个世界，这二十年来，每
天，无不想尽办法从各地找来合适容器，尽心尽力炼化魂魄，为您提供养分，您还说，等您复活之日，将要让成为您座下最忠心仆人！”
“，这
说过吗？”波卑夜笑道，声音轻轻柔柔，脸上、脖颈、双手却都血污斑斑，对比越发鲜明。
颂恩心下沉，勉强扯出笑容：“是啊，难道您都忘记
吗？”
肯塔胸腹虽然暂时止住血，拼命想要挪过去，却终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师父为救他，丧命在天魔毒手之下。
颂恩从地上爬起来，并未像素其那样傻乎乎地冲上去表忠心，他不远不近地站在那里，似乎在观察波卑夜是否还认得他这个忠心仆从，但冬至却发现他所处位置，进可攻，退可跑，十分巧妙。
只要杀颂恩，就能解开自己身上鬼面桃花降，换作之前，冬至早就动手，但现在，龙深死让他改变主意，他必须保存仅有实力，才有希望击即中，哪怕与天魔同归于尽。
不能让天魔离开此地，否则势必掀起场腥风血雨，连信猜都死在这里，外面那些手无寸铁普通人，对天魔而言，更如切瓜砍菜般，只要他们这里失守，外面必然会变成人间炼狱。
他黯淡无光眼神慢慢抬起，扫过悲戚欲死，依旧不肯放弃，点点往天魔那里挪动肯塔，扫过天魔身后仍未止息黑色旋风，哪怕这里不是他熟悉国土，但这里是龙深心守护世界，也是他从小到大，生长于斯世界。
冬至笑道。
腔调有些生硬，但吐字清晰，毫无歧义。
“他已经被魔气绞碎，连尸骨都没有剩下，真可惜，本来想尝尝他滋味。”说到这里，波卑夜舔下嘴唇，似乎情不自禁，面上还有点儿遗憾。
冬至剑尖颤。
波卑夜笑起来，像是就在等他这颤。
冬至闭闭眼，将罡气悉数关注在长守剑上，平淡无奇锋芒霎时微微泛光，光芒还在点点加强。
那头波卑夜终于丢下手中脑颅，他不感兴趣地看肯塔眼，最终落在不远处颂恩身上。
被那双无悲无喜眼睛凝望著，颂恩腿软，当即跪下。
“波卑夜大人……您还记得吗？是颂恩，助您重回人间忠心仆从！”
波卑夜朝他笑，也不知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他手抓住剑身，无视长守剑将自己手绞住，在自己手腕上留下深可见骨伤痕，魔气铺天盖地席卷过来，剑光骤然破碎，冬至飞出去。
另外边，信猜也睁大眼。
跟他三十年木杖村村碎裂，他眼睛所能看见最后个画面，是只手朝他伸过来。
“师父！”肯塔咆哮起来，双目通红。
只见波卑夜手直接插入他师父脑壳之中，将头骨捏碎，直接捧出里面热乎乎东西，开始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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