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猜勉力从地上爬起,木杖指挥着虫网飞来,将波卑夜围住,想要救出弟子,但那些虫子在碰到男人瞬间纷纷掉落,冬至趁机提剑跃向波卑夜,剑锋直指对方头颅而去,另外头,信猜也持着木杖攻上来,两人左右夹击,波卑夜终于松开肯塔。
冬至剑光去势极快,想必刚才养精蓄锐就是为此刻击,剑锋凝聚重重杀气,破开男人周身黑雾,往无前,杀入重围。
“你,在找刚才那个男人吗?”波卑夜忽然对
他是信猜座下最得意弟子,在降头术上极有天分,否则信猜也不可能带他出来,此刻这个降头术,是肯塔学艺十几年来最厉害蛇降——几百条剧毒蛇种混在起,让它们互相厮杀,最后存活胜出那条蛇,可以穿金钻玉,入土走水,杀人于无形,跟苗疆巫蛊有异曲同工之处。
波卑夜眉目动,忽然站定。
肯塔紧张地盯住他。
波卑夜低头伸手,从自己胸腹处缓缓拉出条金色小蛇。
他刚才被长守剑刺穿手掌还未愈合,却没有血流出,这次也是,小蛇在他手中张牙舞爪,胸腹多个明晃晃洞,旁人看着觉得骨头凉飕飕,他却不以为意,反而张嘴将那条剧毒蛇口口吃下去。
悲少年,盲目崇拜强大力量,最终却葬送他想要效忠恶魔手里,而那个魔,根本没把他这只蝼蚁放在眼里。
“喜欢你。”波卑夜对着冬至微微笑,温柔无比。“要把你留到最后,享用番再吃。”
但这种温柔却只是皮相温柔,他目光冰冷无情,看着冬至和肯塔他们,就与看着那些木屑石头,没有任何区别。
在魔眼中,任何活物,都是死物。
他们生来就是为毁灭,人间痛苦是他们最为享受乐声,看着人类在欲望中挣扎沉沦,为生存哀嚎求饶,甘为恶魔仆从,是他们最为得意杰作与乐趣。
肯塔低吼声,冲上前去,被波卑夜直接捏住喉咙。
冬至窥见时机,当下不再犹豫,捏诀引雷,天际雷云滚滚,电光晃眼,霎时道天雷劈下,正正将波卑夜罩住。
但雷光之中,却只闻肯塔惨叫,不闻波卑夜声音。
冬至心头咯噔下,秒之后雷光散去,肯塔肚子已经多只手。
天雷过后,波卑夜毫发无损,他甚至有闲情朝冬至笑下,只修长柔腻手,却正在肯塔胸腹里搅动掏弄,肯塔涨红脸,嘴角溢出鲜血,拼尽力气挣扎,却根本无济于事,对方单凭只手就牢牢控制住他。
冬至咬着牙不做声,面抓紧长守剑,另只手暗暗捏个法诀。
波卑夜没把他放在眼里,在天魔看来,冬至只是个可以放着慢慢玩有趣玩具。
他环顾周,目光落在肯塔身上,抬步朝对方走去。
肯塔自然不肯坐以待毙,他撑起身体,盘腿坐在地上,手握着木杖在地上敲打,嘴巴张合,似乎在念咒。
伴随着他动作,地面似乎微微动下,旋即又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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