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龙深道。
冬至说好,由龙深推着轮椅往酒店方向走。
他最后又回头朝大海方向望眼。
远方船只那点星星之火还在,闪闪,正与天上星辰遥相呼应。
船灯在于今晚,而星光则来自几十亿光年外,它们穿越时空,汇聚成奇妙缘分。
“你确定,不反感吗?”
龙深摇摇头,甚至还问他:“要再试下吗?”
“不用!”冬至忙说,脸上热气蒸腾,心想幸好黑暗里看不分明。
然后他听见龙深声音在耳边响起。
“从未爱过人,也不知道什才是爱,但愿意去尝试,为你做个有血有肉,懂爱懂恨龙深。”
,就算可以,充其量也就只有几十年寿命,无法陪伴你长长久久,不能只看到辈子,却忽略你辈子。们之间不合适,也,不值得你喜欢。”
人生在世,无非得与舍,在不断舍弃路上不断地得到,又在不断得到中又不断舍弃另些东西。
他从前对龙深表白,是为“得”,得到龙深爱情,得到龙深另眼相看,得到自己想要,说到底,是种占有欲,而他现在“舍”,却舍弃所欲,选择克制,只为让对方在将来不要因为牵挂自己而难过。
若是刚刚化为人形龙深,或看着于谦从容赴死龙深,也许还并不能理解冬至这得舍之间区别,但现在他在特管局多年,又怎会看不出冬至故作淡定,口是心非。
心中微微动容,泛起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情绪,龙深道:“这世上没有值不值得,只有喜不喜欢。”
也许浩渺宇宙之中,有无数这样缘分,就像他与龙深,哪怕他像那船灯,明日就会熄灭,但起码,他们曾相遇过,星星也许会知道,曾有那点微末之光,在某个星球海上,陪伴自己度过那个漫漫长夜。
那雾气在眼睛里徘徊半晌,最终还是流出来,冬至颤抖着将头埋入对方颈窝里。
明明自己多少次生死徘徊都没哭过,在龙深面前却总显得软弱。
今夜,就让他再软弱回吧。
夜越深,天越凉,涛声依旧,却不知何时从单澎湃变成起落有致和声。
身边火热身躯在,就反而越禁不得丝冷风,冬至打个喷嚏。
他又低下头,这次吻得深些,冬至下巴被捏出个红印子,睫毛乱颤,眼神飘移,呼吸也乱得塌糊涂。
“从未这样对过别人。”龙深道。
冬至是第个,可能也会是唯个。
“没有你,会继续这样走下去,有你,起码这几十年里,有人与同行,你愿意吗?”
龙深脸半隐在黑暗中,但他呼吸出来热气却咫尺可现,冬至眨眨眼,似要眨去那里头氤氲雾气,在对方等不到回答,松开手,意欲起身时,冲动已先于理智,让冬至揽下龙深脖子,主动迎上去,在那薄凉唇上轻轻啄下,又飞快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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