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冬至恍恍惚惚迷迷糊糊，他瞅着眼前黑漆漆
海面，似要看它们在波浪中开出
朵花来，甚至也动不动，没敢回头，生怕动就泄露
自己并不淡定情绪。
但龙深语气却比他还不解：“
又波海浪涌来，他们离被水淹没地方尚有段距离，不必急着撤退，但刚才那对情侣留下脚印几经海水拂扫，却几乎完全消失。
视线所及，小情侣也已经不知去向，也许走向远处黑暗里再悄悄说着情话，也许已经回去休息，他目光追寻着他们身影，心头莫名有点失落。
忽然，他眼前被小块阴影笼罩，还未反应过来，唇上便是暖。
龙深弯腰前倾，轻轻点下，在冬至浑身僵硬石化，无法作出任何回应时，他唇已离开。
“现在，你觉得幸福吗？”
海滩，夜晚倒也有不少人在海滩散步，不过眼下将近深夜，游人寥寥，辽阔空旷挟着海腥味扑面而来，令人胸怀顿时为之清。白天还下过场阵雨，夜幕便显得分外澄澈，漫天星辰争先恐后跑出来拱卫弦月，无须人工灯火，也自有粼粼波光，海浪波波冲上沙滩，旋即又迅速退开，留下落寞湿痕。
对情侣嬉笑着跑过，女孩长裙赤脚，长发被风拂起，遮住容颜，远远落在她后面男孩子拿起手机咔擦下，拍下女朋友最美好刻，哪怕夜晚清晰度不够，但那刻也许已经印在他心里。
男孩子很快追上女朋友，两人在星月见证下接吻，许是余光瞥见冬至他们过来，女孩子有点不好意思，忙把男朋友推开，拽着他快步走远，沙滩留下几串匆忙脚印，潮来潮去，下没能将痕迹拂去，依稀还有爱情味道。
两人笑着走远，留下沙滩上几串足迹，冬至不由自主叹声，像是羡慕，又像遗憾。
龙深站在他身后，忽然出声。
冬至定定神，他几乎以为自己刚才产生幻觉，而这幻觉是如此真实，连唇上温度仿佛都还残留着。
心脏猛地漏跳拍，旋即又加剧，他忍不住按上胸膛，生怕降头因此复活。
“师父，你刚才在做什？”他声音有点飘。
如果不是幻觉，那可能是龙深以为这是表达师父对徒弟种疼爱方式，又或者，对方本来想吻是额头或鼻子，时没有找准方位，才产生令人误会举动。
他开始为龙深想借口，然而对方下句话却是：“
在吻你。”
“你很羡慕他们吗？”
冬至摇摇头：“只是为他们这样单纯美好小幸福而高兴。”
高兴这世上终究也不是每个人都求而不得，也还有像刚才那两人样，茫茫人海中寻找到彼此，情投意合，终成眷属。
“你觉得，这样就是幸福吗？”龙深问。
冬至笑道：“应该是吧，有人想要幸福很多，全世界放在他面前，他还觉得自己能得到更多，有人想要幸福很小，哪怕看见海，看见星，看见自己喜欢人，都能快乐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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