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师父。”
出乎意料
，被他说
那样绝情话，对方还反过来道歉。
龙深
时沉默。
对方声线有点颤抖，但仍是勉力镇定下来。
“是
不好，本来就应该专心修炼，不该对你说这些话，扰乱你心神。”
如果不能开始，那就索性掐断源头。
他其实现在已经有点后悔。
假若当初没有收冬至为徒，把对方介绍给唐净，或鱼不悔，也许不会发生现在这样情况。
那过去许多岁月里，他为数不多所有情感，都付给这个人间。他为人所铸，受人之恩，得人教诲，所以也会信守承诺，守护世道太平。
而冬至这段情意，原本不在他计划之内。
“有无尽寿命与青春，而你没有。”
“不愿再过几十年，就要对着你垂垂老矣脸。”
“所以，从来不会对平凡人类动心，这与们是不是师徒没有关系。”
龙深语调很平静，如同在说今晚京城空气不错，抬头也能看见星星。
而冬至心却点点冷下去，像在深秋里经历场倾盆大雨，旋即又跳到湖里去游泳，因泳技不佳而溺水，眼看着无人施救，只能任凭这颗心渐渐沉到湖底，与水草相互纠缠，被鱼类慢慢啃噬殆尽。
种吗？
对方惯会雄辩，龙深自然说不过他，各人有各人选择，龙深也不想勉强别人。不过后来，那人并非寿寝正终，去践行他对妻子承诺，而是蒙受不白之冤，被人押赴他曾经守卫过城门前斩首示众。
龙深本想救他，奈何那人却不愿意，他以自己性命，终于履行以情而生，以情而终诺言，只不过除儿女私情之外，还有家国大爱。
九泉之下，那人终能与爱妻团聚，生生世世，受人供奉，永不分离。
龙深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人。
龙深道：“可以让鱼不悔代教你，他能力，并不比逊色。”
冬至心头凉：“以后们连师徒也做不成吗？”
龙深终于叹口气：“只是不希望，你觉得以后难以面对。”
冬至沉默片刻：“如果不愿意
龙深能感觉到，电话那头逐渐加重呼吸声。
他站在特管局天台，只要抬头，就能看见漫天星辰，灿烂恢弘。
鹭城他也曾去过，这个季节，如果站在海边，轻易也能看见夜空星光，闪闪烁烁。
他们正处在同片天空下。
但龙深没有再多说句。
“那为什
，资质超群，寿命更长妖类那多，你却独独收为徒弟？”
龙深听见冬至如是问道。
为什？
他其实也不知道。
当日念而起，动私心，才会有今日后果。
那段岁月也已经很久远，不过，只要他想，还是能轻易地回忆起来。
但他跟那个人情况并不样。
冬至也与那个人妻子不样。
他们之间，不能情深，只因缘浅。
冬至紧紧握着手机，屏息凝神，等半天，终于等来对方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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