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候谁还顾得上床垫,冬至另只手随即掷出明光符,将那玩意牢牢锁住。
他还犹觉不够,直接长守剑指向窗外,念起引雷咒语:“四大开明,天地为常,玉帝上命,清荡三元。威剑神王,斩邪灭踪……”
那东西估计是有几分见识,听这咒语,就哇哇大叫起来:“你个小屁孩,爷爷不信你会引雷!你敢念!你再念!叫徒子徒孙来咬死你!”
冬至不为所动,字句,清晰无比,那东西很有几分道行,挣脱它身上符纸,却挣不开冬至先前布下符阵,只能在房间里到处乱蹿,家具被弄翻在地,窗户被撞得哐哐响,供桌上瓜果全被扫下去,可它就是逃不出去。
外头人估计听见动静,叫来服务员,前台小姑娘在外头敲门:“冬先生,您在里面干什!”
房间里有个仿古落地风扇,此时没有通电,也自己转起扇叶,呼啦啦在房间里卷起阵凉风,本来就不热冬至被吹起身鸡皮疙瘩。
深秋天气被这吹,确很冷。
如果是去长白山那列火车上冬至,现在肯定吓得都腿软,但经历过特管局种种地狱式模拟培训,从生死边缘走遭回来他,非但没有半点退怯之意,反倒还挺想笑。
“四面围攻,网开面,已经给阁下留条出路,如果阁下敬酒不吃,就只能给你吃罚酒。”
他也没管身后频繁换台电视,人就靠在电视前边柜子上,手里扬着那张符,长腿交叠,好整以暇。
人看不见东西。
有些人天生天眼,有些人后天才开,还有些人为某种需要,会用特别方式开眼,再人为地关上那扇异于常人大门。
按冬至偏阴体质,本来很适合开天眼,但龙深不让,说这样伤身,冬至向来听师父话,师父不让开,那必定是有不开理由,而且肯定是为他好,所以他想也不想就接受。
偶尔需要判定敌人方位时候,有天眼在,肯定会更方便些,但没有话也无所谓,冬至手里捏着第四道符,在房间里慢慢踱步,反倒没急着贴。
没有人去开,浴室灯忽然亮起来。
敲门声越来越急
忽然间,屋内灯全灭!
空中响起声怒骂:“老子在这里待得好好,你凭什来管闲事!”
冬至也不跟他再废话,直接将最后个方位符也贴上。
电风扇忽然停止转动,冬至耳边传来内容不明谩骂,紧接着,阵风从他背后卷来,迅若闪电,来势汹汹,似要将他身体贯穿!
冬至头也不回,手臂伸抽出身旁长守剑,剑锋反手朝后划去,伴随着尖利惨叫,仿佛有什东西重重落在床上,又高高弹起来,由于速度太快,以致于床垫都发出吱呀声。
几秒之后,又自己暗下去。
亮起。
暗下。
接连几出转换,灯管很快发出不堪重负啪啪声响。
电视机也开始作怪,自动开启之后还会自己换台,啪啪啪地,比按遥控器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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