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这个幻境太美好，怎
也醒不过来。
龙深伸手捏住他
伤口，疼得冬至叫
下，差点跳起来。
真实疼痛传入大脑，他色从胆边生，顺势抱住对方，呜哇声大哭起来。
龙深：……
哪怕隔着层衣物，也能感觉到温暖触感，他终于有种不是在做梦真实感。
叩在形，二叩在心，三叩记万年。
从此师徒牵绊，生死不变。
眼泪不知不觉又盈满眼眶，冬至以为自己拜师情景，应该是在香火缭绕大殿里，围观者无数，像所有修行门派拜师仪式样，却没想到会是在这里，就连旁观者，也只有悬崖下面那些鬼尸。
想到这里，心中就既是激荡，又是好笑。
他听见龙深说道：“在
门下，没有什清规戒律。唯要遵守，便是对天地万物常怀丝感念，以你手中之剑，长守人间太平。”
龙深选择也充满不确定忐忑。
但现在惊喜来得太快，以致于他都有点懵。
龙深等不到他回应，蹙眉道：“你不愿意？”
那之前怎三番四次总说要拜自己为师？
“当然愿意！”冬至像被按下某个开关，终于有反应。
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所有恐惧，疑虑，不安，在这刻，痛痛快快地宣泄出来。
龙深想要推开他，但手刚用力，对方哭声就更大，不由想叹气。
这哪里是收徒弟，是给自己找个儿子吧？
但对方岁数跟自己比起来，确还是个小孩子，想想刚才他毫不犹豫空手握剑情景，龙深最终改而在对方背上拍几下，有点笨拙。
冬至郑重道：“记住。”
龙深道：“你成为弟子，与能否通过实践考试无关，不会有半点徇私，如果到时候分数不及格，依旧不能进入特管局。”
冬至带着浓浓鼻音，轻轻嗯下。
龙深蹙眉：“怎又哭？”
冬至：“惊喜来得太快，有点不真实，怕自己又被套进另个幻境里。”
龙深嗯声：“非常时刻，非常之地，切先从简吧，在这里先叩三个头就好，回去再补。”
冬至站起来整整衣服，学着当初方扬师父要他在閤皂派祖师牌位面前立誓模样，跪下拱手。
“弟子冬至，拜见师父。”
声音不大，因为强忍激动而有些微颤，回荡在洞窟之间，重重叠叠。
他不知道对方能否看见，但还是恭敬而认真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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