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赶紧收拾书本，
边道歉，本来是想过来请教问题
，结果反倒成
睡觉。
龙深倒没有责备他：“你今天引雷出来，本就耗损心神，晚上睡觉前先把吐纳功夫练遍再睡。”
冬至乖巧点头，走到门边，似想起什
，腼腆笑：“龙局，能不能冒昧问声，
有多少几率能成为您徒弟？”
龙深挑眉：“你为什这想当徒弟？按照你修习术法，就算没有拜在閤皂派门下，也有机会成为吴局弟子，他出身青城山圆明宫，山门不比龙虎山和茅山小。”
冬至挠挠头，实话实说：“只知道，如果不是能引出天雷，对方可能看都不会看眼，但您对所有人，却能视同仁。就算开始打击，也只是为不让冲动犯险。”
龙深重新回过身写报告，背后则时不时传来翻书声音，对方总算专心看书，没有再时不时抬起头走神。
笔下这份报告跟他们在内蒙古发现有关，虽然工作移交给组，但龙深仍然要把该交代都写清楚。
局长不是修行者出身，对人魔严重性没有准确预判，认为是跟以前样偶发事件，但吴秉天、龙深、宋志存这三位副局长却都达成意见致，认为应该郑重向上级说明，以免酿成更加严重后果，龙深这份报告正是之后会议上发言稿之。
龙副局长是降妖伏魔好手，但哪怕当若干年领导，对写报告还是不在行，磕磕碰碰，眉头紧锁，写足足个多小时，而在此之前，这份报告已经拖整整周，不能再拖下去。
拖延症龙深副局长看着自己最后画上标点符号，几不可见舒口气，这才发现身后早已没动静。
界之间平衡。”
他随手点，“张”字顿时化为齑粉，消散空中，其它几个字吓得抱成团，瑟瑟发抖。
冬至看得又好笑又可怜，他伸出手指，碰碰“人”字，发现自己并没有实质触感，但对方似乎感觉到他靠近，拼命想要往旁边躲，结果依旧瞬间粉碎，像泡沫样消失。
龙深手抹，那些字眨眼又回到纸页之间，平平整整，刚才幕像是幻觉。
冬至感叹：“忽然觉得自己前面那二十多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
他回过头，那人还坐在沙发，膝盖上还摊着本书，头却点点，已经没意识。
龙深起身走去，拍在他肩膀上。
冬至动，惊醒过来，揉揉眼睛。
“……抱歉，睡着？”
龙深道：“回去睡吧。”
龙深道：“笔划都有灵，能够亲手写字识字，是生而为人造化。许多人类常常觉得自己渺小，殊不知他们不经意间，已经创造无数个世界。”
冬至若有所思，再看枯燥无味典籍，好像也多几分趣味，像是在阅读属于文字世界。
跟龙深接触越多，他就觉得这男人是个谜。
浑身上下，无不云雾笼罩，令人看不分明。
可又是那样，让人想要靠近，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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