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经常呈现种奇异生态。
何疏跟凤凤嘴巴没停过,而广寒则事不关己似地边吃边神游,
何疏偷偷把粥放边,若无其事去拿广寒买回来豆皮。
“这是新街那家吧!”何疏边吃边感叹,“以前也去过湖北,这味道吃就是地道味儿,但凡是个外地人做,都不样。跟你说,以后热干面不能打包,这面就得在那趁热吃,回来哪怕加热,都不是那个味道……豆皮呢?!”
凤凤睁着无辜鸟眼,吞下最后块:“以为你光和广寒说话,就说饱。”
何疏:“他买那多,就吃块!”
凤凤砸吧嘴:“东西不在多,贵在意犹未尽,这是为你着想,让你不要吃太饱。”
“你煮不好喝。”
他舀起勺尝口,认真点评。
何疏无语:“糜肉粥不都是那个味道,还有区别?”
广寒:“你买猪肉不对,要买土猪,去腥,蒜蓉用刀剁碎拌起,加点香油,再放进去小火煮,现在味道淡,没煮香。”
“行行行,烹饪大师!”何疏举手投降,“早知道你买早餐,闲得发慌才守夜火。”
寒懒得听下去,转身就走。
去洗手间要从厨房经过,他无意间扫眼,发现炉子上还开小火,把锅盖打开,里面在熬瘦肉粥,葱花切好码在碟子里,还没放。
“不知道你还买早餐,昨晚没等到你回来,就先把粥熬上。”
广寒回头,何疏正斜倚门框打呵欠,穿着可达鸭珊瑚绒睡衣,毛发乱翘,双眼迷蒙。
“刚跟凤凤逗你玩,别生气呗!”
何疏:“现在想拔毛。”
凤凤:“你干什,你不要过来啊!你自己煮锅粥怎不吃呢,你浪费食物!广寒你看你看,他欺负,不许拔毛!可爱毛,呜哇哇!”
鸡飞狗跳天又开始。
广寒默默把那锅无人问津粥拿过来吃。
其实味道也没那差,只是人鸟胃口被他养刁。
“下回来做。”
“也不知道你什时候回来。”
“会说。”广寒回头看他,“不会说走就走。”
何疏总觉得他这句话听上去有些怪,似乎还有弦外之音,只是时也弄不明白。
吃惯广寒烹饪出来珍馐美味,再吃自己煮粥,好像是少那点味道。
“没生气。”
肉粥已经熬得稠烂,但并没有被煮干里面水分,可以看出熬粥人定时不断加水进去。
那边时间与人间有所不同,渡河,交谈,广寒感觉只过小会儿,漏算这边已经日夜。
自从他住进来之后,何疏基本十指不沾阳春水,下厨是不会下厨,顶多叫外卖,这不能说他厨艺不行,以前独居时候,土豆炖牛腩之类也不在话下,但能叫外卖,何疏肯定懒得动手。
何疏也不喜欢睡沙发,那里现在已经变成凤凤专属地盘,但昨晚他跟凤凤起蜷缩在沙发上睡,明天是为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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