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再小，也分得清好歹，那个答案她应该也早就心里有数。
这时凤凤
消息发过来。
它说自己刚打完
局游戏，笑笑也没回去过。
何
像现在，小陈夫妻俩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误给孩子造成
多大痛苦。
或者说，他们也许意识到，却不愿去承认，二胎出生喜悦也冲散从前那些阴影，他们想要过上正常日子，而笑笑存在，是阻碍这种生活绊脚石。
世间人性万千，小陈及其丈夫也许不是最可恶，但他们给笑笑造成伤害，却永远无法抹去。
“这不是你错。”广寒道。
他发现，何疏身上有强烈道德感和责任心，很容易把本不属于自己责任揽在身上。
命，会儿去产检又发现胎儿先天发育不良。
开始还真以为是玄学因素，帮他们做场法事，又给他们张护身符，结果半年后，那对夫妻又来，说女怀孕之后，频频不舒服，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她体内激素失衡，有流产征兆。夫妻俩以为又是冤魂不散，想要害他们孩子。这才觉得不对，查来查去，最后你猜怎
着？”
说到这里，他语气已经嘲讽意味浓郁。
广寒隐隐预料到他接下来要说话，却只是静静听着。
“后来才发现，那对夫妇直在偷偷服用转胎丸，想生个男孩，还说那盒转胎丸，是个懂行朋友给，当时就特别生气，把两人骂顿赶出去。那玩意说白，就是种禁药，通过大量雄性激素，来改变胎儿性别特征，如果本来就是男孩，你吃也会生男，白费劲，还会增加母体风险。如果本来是女孩，那孩子就更遭罪，她出生之后，身上某些器官可能会具有男性特征，但从生理和心理上，还是偏向女孩。也就是说，吃转胎丸出生孩子，很可能会变成个双性人。”
这种改变是伴随终身痛苦，就算笑笑能出生，她也许从小就会被告知自己是个男孩子，也许会受尽白眼鄙视，成为边缘人。
这样人容易心软，却也容易遍体鳞伤。
“你已经尽力，跟你没有关系。”他又道。
何疏苦笑：“还真宁愿小陈只是身体原因不得已流产，这样只要让她们母女团聚，说上两句煽情话，就能把笑笑送走，现在这样真是节外生枝。”
广寒：“她早就知道。”
笑笑直没走，就是为等母亲亲口说出来个答案。
切种种，都源于她父母。
这些人为制造灾难，跟妖魔鬼怪没有任何关系，纯粹是源于人类愚蠢和偏见。
“或许笑笑夭折，对她来说还是件好事。起码她不用被生出来面对那些。”
何疏摇摇头。
“虽然自己就是男，可也实在不能理解，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生男孩那些人，到底在想什？以前开工作室时候，就经常想过，面对厉鬼邪魔，只要抵御得住诱惑，好歹还能拼死搏，但面对那些愚昧无知人，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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