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也给
提过这块佛牌，具体有什
问题也说不好。”
他嗯
声，说话时顺势低头看去。
不知是不是施从达开着手机手电筒照过来
缘故，何疏觉得佛牌没有刚才阴森感，上面神像散发剔透玉感，像块上好墨翡，隐约绿光浮动，生机盎然，连带佛像也变得慈悲祥和，普度众生。
自己之前怎会把这样块上
“那是，余年鬼魂？”
好半天，他从齿缝里蹦出句。
“你听过三魂七魄吗？”何疏不答反问。
施从达没吱声，今晚所见极大冲击他世界观，他还沉浸在刚才情景里。
何疏也没指望他回答，兀自说出答案：“人死后，七魄先散，而后三魂再离体。三魂之中，命魂是最重要，关系你生前死后切是非，有些人生前执念太深，七魄也会萦绕命魂不肯离去，这就是你们常说鬼。但余年生前受尽折磨，命魂离散不完整，现身只有残魂灵体，比鬼还不稳定。”
余年抬头，似乎看眼天色。
“施大，剩下事情，就拜托你们。”
她端端正正，抬手朝施从达敬个礼，似乎无形中将自己身上重任也传递过去。
施从达张口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他只能下意识，缓缓伸出手，也向对方回礼。
没去骚扰她。”
何疏沉吟：“多谢，但你形体残缺不全，可能没法维持很久，你还有什要告诉们吗？”
之前余年三番四次出现在曲婕身边，所有人，包括何疏，都认为她想对曲婕不利。
曲婕自己也以为是同行宁冰雪回来报仇。
连李映都觉得曲婕肯定跟余年死有关，才会让余年阴魂不散。
所以她直没法跟何疏说话，直到何疏来到她埋尸地，这才将剩下那点徘徊不去残魂拼凑出来，有这样最后番对话。
两人都还沉浸在刚才情景里，情绪有些低落，久久无言。
不远处值班人员开灯光足够明亮，却也只能照见那周围圈，照不到这里凄清。
施从达开口，声音有些低哑。
“她刚才说，你手上佛牌有问题？”
这幕看上去很滑稽，刚才还不信鬼神施从达，现在居然对着空气敬礼。
但何疏没有笑，他表情同样严肃。
“谢谢你们。还有，如果曲婕跟案子无关，请你们尽量帮帮她，她本性不坏，只是这多年在名利场摸爬滚打，难免有些虚荣心……”
最后个字落音，白色魂体化为轻烟，流星逆行般滑向远处夜空西北角，在两人目送中留下浅淡白线，销匿四散，重归无痕。
施从达嘴唇发白，脸色铁青，不知道是被震住，还是被冷风吹。
但他们都错。
余年不是为复仇，而是为报恩。
当年受曲婕母亲资助，虽然早就过去很久，但余年直记得这份恩情。
哪怕生前殉职惨死，她依旧凭着微弱能力维持力量，跟在曲婕身边保护她。
“最遗憾，是没能亲眼见证这桩案子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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