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吗？
他不后悔。
如果没有改变未来，他们连同现在
切早已不存在
。
在他漫长
生命里，许多人成为过客，慢慢褪色，唯有九方长明始终走在前面半步。
有九方长明，他才有神采。
“这个不苦禅师，可还是从前孙不苦？”
“应该不是。”九方长明含笑，“这个不苦禅师，应该不会对其师深怀怨念，他有堂堂正正光明之道可走，也有自己荆棘求索。”
但无论如何，不苦禅师过去，不会再出现九方长明。
那
宋难言，估计也是样。
只不知失踪周可以，是否有新机缘？
自从万神山六合烛天阵之后，付东园似乎就发现自己斗不过落梅，索性缩回龟壳里，守着神霄仙府不肯轻易迈出步。
反倒是他那位徒弟何青墨，还更有血性点。
如今付东园，与峥嵘山庄长明所认识那个付东园，并无太大出入。
他性格也许随着岁月变得稳重，但骨子里那股好强仍未变过，否则不会见面就拽着长明要求斗法。
想必那场大战，不仅改变天下走向，也改变许多人命运，连带付东园，也只是这些改变中小小面。
应验？”
付东园深吸口气，试图消化九方长明话。
“你没跟
开玩笑？”
“付道友就打算这站在山门外听们讲故事？”
“请请请，本座亲自迎客行吧？”
颗心方才有落处。
心安处是故乡。
他们难得有这样闲暇时光。
檐下风铃璁珑作响，竹叶日影掩映中，二人或坐或卧，对
兜兜转转，他身边徒弟，竟就剩下云未思人。
“如此说来，世间或许还有玉皇观，却没个出身玉皇观九方长明。”
“那曾经名门望族云家，还会有个你吗？”
云未思略作思索，摇摇头：“不知道。也许还会有对叫云长安和丛容夫妇，却不会再有。”
修士毕生汲汲追求，无非天道长生，洪荒奥妙，他们却从未料想，因缘际会，阴差阳错，最后会是这个结果。
在现世里，他与云未思是横空出现两个人，他们过去永远停留在峥嵘山庄那场大战里，没有玉皇观九方长明，也没背负血仇连夜出逃云未思，切推翻重来，他们如凭空出现在现世人，爱恨情仇，前尘过往，笔勾销。
两人毕竟都不是凡夫俗子，在神霄仙府住下半日之后，大概就将眼前处境消化得差不多。
“万莲佛地还在吗？”
“还在，院首正是不苦禅师。”
云未思闻言挑眉，颇觉有趣。
“那是个说来话长故事。”
番外三·今来思
九方长明也没想到，付东园与他印象中认知，竟会差距如此之大。
曾经付东园，圆滑玲珑，有着狐狸般敏锐和狡诈。
面对落梅步步为营，他似乎有所察觉，却又绝不肯冒头去与之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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