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
姚望年阴恻恻嗓音伴随忽然靠近气息,鬼气忽而大涨,森然纷涌席卷过来。
他枉死多年,求而不得,腔怨愤无处发泄,性情早与生前迥异,此时言不合就要下杀手,那漫天鬼气夹杂凌厉嚎啸,半点未曾有留情,竟是要将云未思置于死地!
云未思早听长明说过,姚望年现在虽与他们目致,算是同阵营,但此人多年来遭遇令他性情偏激早已不能以寻常人论,动辄就会走火入魔误入歧途,此时见对方说翻脸就翻脸,倒也不意外
云未思察觉异样:“他去给只小狐精疗伤,怎,出事?”
姚望年:“江离不见!”
云未思蹙眉:“何为不见,落梅来过?”
“不,是他自己走。”
姚望年面色阴沉,大清早他去药铺找人,掌柜说昨晚半夜江离向他告别,他睡得迷迷糊糊,醒来才发现人真走。姚望年不信,发动手下鬼魅将红萝镇搜个遍,不得不承认掌柜说是真。
屋顶最后颗流星划下时候,天开始蒙蒙亮,云未思也从小憩中彻底醒来。
他这觉仅仅是睡小半个时辰,结为道侣之后,天地异象散去,他与九方长明二人在屋顶上夜话,偷得浮生半日闲,云未思这才体会到些许平常人闲情逸致。
想他这生,从少年时逃离京城,九死生之后,就彻底与平凡人生活脱钩,能与毕生钟情之人有片刻闲暇何其不易,但这个道理在他年少是根本体会不到,那时他意气风发,飞扬不羁,父母双全,家世清越,从来不必去考虑人生大事,更勿论天地奥妙。
但在虚无彼岸中回溯过去,在玉汝镇经历让他意识到,即使当年父亲云长安没有顶撞皇帝,即使他外祖父家丛氏没有被问罪,他父母很可能依旧逃不过既定命运,因为切早在他还未出生时,就已经安排好,而他人生唯变数,是遇见九方长明。
刚睁眼,就有人在外面冲击结界。
云未思沉吟,“他是否遭遇什变故?”
姚望年:“药铺四周没有斗法痕迹,他是自愿走,你们是否与他说过什?”
云未思:“此言怎讲?”
姚望年冷冷道:“姓江心软又冲动,旁人说两句,他就可以倾力相助,若非你们与他说什,他怎突然走之?”
云未思挑眉:“姚道友维护师弟腔心意,云某感动不已,且不说们没有与江宗主单独说过什,这多年来你直将江宗主视为仇雠,如今兄弟相认,重归旧好,你愧疚于心,就要迁怒旁人吗?”
鬼气森森扑面而来,挟着狂风,bao雨之势,灵力相连结界发生震荡,连带云未思也受到影响。
他皱皱眉头,推门而出,以指为剑往前劈去,将攻势化开,面喝道:“姚望年,你发什疯!”
鬼气倏地敛,姚望年从黑色龙卷中步出。
“九方长明呢?”
他副兴师问罪之态,原本就青白交加脸色似乎更显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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