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随着心意落下，直直插入镜台！
轰！
镜台四分五裂，炸成碎片！
但碎片之下，并没有云未思最想看见
人。
他与孙不苦两人，都落入冰冷海水里，咸腥海浪扑涌过来，灌入口鼻，
下子淹没
他们！
知道这是何意吗？师尊问他。
他自然是摇摇头。
你再仔细体会。
师尊丢下这句话，拍拍手起身走。
而他则在接下来无数个日夜里，模仿师尊叩动节奏和规律，企图从里面听出什
天机。
云未思神色凝住，欲落剑光随着心意又悉数收敛回来。
是师尊。
叩叩叩，叩叩。叩。
很多年前。
确切地说，应该是他拜入玉皇观第二年。
“等等！”
孙不苦拦住他。
“下面好像有声音，你听！”
叩，叩叩。
叩叩叩，叩叩。
八层地狱里第三层，缠绕铁树，噬咬犯嗔怒贪色戒律之人。但世上最后条不舍嗔心，早就被创立佛门虚天藏佛尊斩灭。”
怎这里还会出现？
难不成这夔龙雷音鼓内幻化出来十八层地狱，就连本不存在东西，都能幻化出来？
不，这不是幻境！
孙不苦随即否掉自己推测。
晦暗不明中，几只柔软修长手，正随着波浪
但云未思失望。
他就算将耳朵贴着木板，也只能听见木板下面蚂蚁搬家，听见雨水顺着屋檐落在台阶，听见花草野蛮生长恣意绽放，渐渐云未思也不再去纠结师尊到底有何深意，他沉湎于院子里万物活泼动静，心境渐渐平和下来，从前怎背也记不住心诀，居然在个月后突破重。
然后师尊问他，到底悟出什。
他说，道生，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模样节奏，让云未思瞬间就勾起记忆。
师尊让他在院子里静坐冥想，体察世间万物。
那时他心还很浮躁，闭上眼睛，入耳任何动静都会变成聒噪和焦虑，身体随时紧绷如弓，很难真正放松下来。
在他又次静坐下午无果之后，师尊终于出来，走到他身前，坐在他对面。
叩叩叩，叩叩。叩。
师尊屈起食指在檐下木廊轻叩数响。
有规律节奏传来，像是有人在敲镜台另外面。
“谁？”孙不苦道。
叩镜声停止，过会儿，又响起来。
叩叩叩，叩叩。叩。
这次好像在传达某种讯息。
作为佛门弟子，又身在曾经拥有过其中件夔纹雷音鼓门派，孙不苦甚至是庆云禅院里硕果仅存，亲眼见过，亲手摸过这件法宝人，他与夔纹雷音鼓之间存在某种天然联系，能够感知这切并非幻境，而是真实存在。
那这些不舍嗔心，又是从哪儿来，又或者佛经里说都是假？
心念电转，云未思正要下手，但又迟半步，镜台之下许静仙不见。
取而代之是原本混沌灰黑。
云未思决意力降十会，他召出春朝剑，剑身悬于镜台之上，随时插入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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