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莫不如此。
深浅沉浮不定，远近飘忽不绝，如钟如玉，似吕似风。
此等魔音，
鬼王眯起眼，迅若闪电地出手，屈指成爪，探向对方心口！
又是抓
个空！
“你好好想想，她到底叫什
？”
叫什？
她到底叫什？
鬼不同于傀儡，是
种有自己意识，区别于人魔
物种，那些稍有灵性鬼长年累月进行修炼，也可变成鬼修，而鬼王，自然是鬼修中最为厉害。
但他放出来这五鬼，固然攻击力惊人，充其量却只是生前几缕怨气残魂，不足以形成自己完整意识神智。
“你很喜欢她，很想记得她，却还是将她忘记。”
长明声音忽而在背后响起，带着浓浓蛊惑之意。
鬼王蓦地回身抓去！
“她叫什名字？”
名字……
鬼王对上长明带笑眼睛和微翘嘴角，时有点恍惚。
好像，她名字里，也有个明字。
是，叫明什，后面那个字，就是她小名。
可过于久远，他连那种刻骨铭心感觉，都在岁月流逝中消磨殆尽，变得心如止水。
不，鬼怎会有心呢？
有心是人，而他心……
鬼王目光落在不远处长明身上，视线从对方面容下移，停在心口。
“你心，能不能给
看看？”
如果许静仙在此，定会惊讶发现，长明居然用上魔门摄魂魔音。
但长明原本就在魔门待过，博采众长，这天底下各门各派修炼手法，心诀路数，几乎就没有他不会。
许多旁人看来毫不相关门派，在他看来却是殊途同归，万变不离其宗。
而且长明这手摄魂魔音，很明显比魔门中大部分人，都要用得娴熟。
在他眼里，只有有用与否，并无正邪之别。
长明消失在原地。
御物化神之术！
身后灵力惊涛骇浪般灭顶而来，鬼王猝不及防，身体被几股灵力束住，长明手直接就覆在他脖颈上。
两人近在咫尺，对方鼻尖几乎压到鬼王脸上，鬼王来不及收敛表情，甚至还有残余震惊。
“这样你，怎配说喜欢？令狐幽，你觉得，会对你有兴趣吗？”
她很喜欢自己叫她小名，但他就偏不，总想逗她生气。
后来——
鬼王忽然发怒，抬袖挥去，五鬼尽出，扑向长明！
长明却已消失在原地，只余下纸人形傀儡，五鬼扑个空，却将傀儡当作真正九方长明，将其撕成碎片。
接二连三傀儡出现在五鬼周围，只需稍加撩拨，就令它们狂性大作，互相厮杀。
他想挖出来看看，是不是滚烫血红。
好久没有吃过活人心。
他见过许多从活人身上挖出来心，跳动，还带着血，热气腾腾，但那些心吃进去味道都不怎样，后来他渐渐也就不喜欢，现在看见长明，反倒将那股久违欲望又勾出来。
“你喜欢人，是人，是鬼？”
“好像，是人。不过那久，应该也早就变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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