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正是之前袭击陈亭又仓皇逃走
妖魔。
对方此时已与之前大不相同，乍看上去就是个面目寻常中年男人，唯有脸上与手背未褪些许红鳞，能让人认出他身份。
“他们要杀
，
“小心！”
以她所坐位置，根本来不及出手救援。
尖利指甲堪堪碰到云海肩膀，后者几乎同时转身，春朝剑出手。
对方被迫完全显形后退。
这
退就退
许多步。
长明微微笑：“你这是在拈酸吃醋吗？你也是爱徒，为师不介意为你新取个名字，云海稍显单调，与你争宠心思格格不入，不如叫云心肝如何？”
云海：……
单看这人随口胡诌，还真看不出他过往是符合不苟言笑对几个徒弟严厉苛责。
他忽地笑，倾身近前。
“不想叫云心肝。”
云海：“这些人名字都是你起？”
长明：“不错。”
云海：“宋难言有何寓意？”
长明：“他成日里废话太多，想让他安静点。”
云海：……
虎。”
云海：“这样人，往往混得不错。但既然如此，又为何被你逐出师门，总不能是因为对你笑得太多吧？”
长明：“他追逐佛门名利，已经远远超过修炼本身。”
云海挑眉，讥诮反问：“方外之人，竟也热衷名利？”
长明：“有何奇怪？名利二字，千古未有人能解脱，即便修士苦苦修炼，不也为有朝日飞升得道，这便是利。孙不苦原本有机会修无上佛境，却因汲汲名利而陷入阐提深渊，当年觉得这样徒弟不要也罢，就让他自行离去。”
“住手，不是来杀你们！”
春朝剑顿住，剑尖震颤而身形未动。
“说。”
云海面色如冰，不复方才半点暧昧挑逗。
“给你三息。”
云海轻声启齿，字顿：“倒可以叫，云念明？念念不忘，九方长明，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道高尺，魔高丈，饶是脸皮厚如长明，亦是听得寒毛直竖。
尸字还未落音，身后只手伸来。
凭空出现，悄无声息。
同时惊叫起来是聂峨眉。
他忽然有点理解那四个徒弟感受。
成名之后还没有弑师，可能只是因为师父比他们强太多。
“那，云未思呢？”
长明懒洋洋道：“相思何益，不如未思。他来拜师时，说想摒弃从前名字，心大道，便为他起这
个名字。”
云海哂道：“果然你用在他身上心思，是旁人所不能及，真怀疑你那其余三个徒弟，是因为嫉妒不平，才对你恨之入骨。”
云海：“后来呢，他如何？”
长明：“他在庆云禅院，当时隐然已有院首之势，但将他逐出师门，令他又不得不重头开始，在万神山那场变故之后，并未刻意打听，至今也不知他到底如何。”
云海心说难怪徒弟个个反目成仇，孙不苦定然将其师恨透。
“你是不是还有个徒弟？”
长明：“你是说宋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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