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记得
。”
云未思恢复万事不关心
表情，还出言警告长明。
“万象星罗，皆有轨迹，改变这里过去，
云未思低头摁住前额，忍耐头痛，企图捕捉。
“所有记忆，与经历关联……万神山地形特殊，有远古灵气残存，也有后来修士在此修行，更有魔气和六合烛天阵威力，可以在五星连珠那
夜，利用天时地利人和，扭转阴阳，倒置乾坤，彻底形成九重渊……九重渊，其实就是当年六合烛天阵延续。”
他说得断断续续，但长明却听明白。
“你意思是，这里记忆与每个人经历有关，如若做出与过去不同选择，还能改变既定结果？”
云未思：“应该是这样。”
长明：“前往玉汝镇路上，你应该知道她是谁。”
云未思盯着沉睡丛容看片刻，后者已经被长明点睡穴，此时睡意深沉，对外界浑然不知。
“丛容。”
长明点头：“有事，百思不得其解，正好问你。先前云海和说，在这里能回溯每个人记忆，但当年到玉汝镇，是在血案发生之后隔天，你母亲这段记忆，也从未经历，为何们能来到这里？”
云未思道：“不是记忆。”
他看见长明，下意识就是伸手拔剑，然后发现自己灵力全失。
长明懒洋洋闭目养神，依旧倚靠在树干，似半点不担心自己脖子上会多出把剑。
云未思拧起眉毛，四下打量。
他看见丛容，也看见周围不同以往环境。
这里显然已经不是之前天垂城。
？”长明心头动。
云海嗯声，嘴角翘起讥诮弧度。
“你也更想见到他吧？”
毕竟那个云未思，才是真正云未思。
而他，只是个不知从何而来，不知何时会消失云海。
长明面色微变：“这样庞大阵法，不可能是你个人布下，当年还有谁与你合作？”
云未思沉吟道：“万象宫……”
长明：“迟碧江。”
“是她，但不止她，应该还有两三人。”
“谁？”
长明追问：“那是什
？”
云未思抿唇蹙眉，神色闪过丝迷惘，苦苦搜寻记忆。
“是阵法，时辰回溯与记忆交融，与每个人有关。”
在九重渊漫长岁月里，许多记忆早已被他视为累赘件件丢入虚无彼岸，反复碾碎。
唯独剩下几许残缺片段，偶尔滑过，如大海捞针。
也不是九重渊里其它任何个地方。
云未思灵光闪，眉间折痕更深。
“虚无彼岸？”
长明：“不错。”
云未思反是问：“这是哪里？”
但云海还记得海边那团篝火，记得篝火旁长明。
那是他们真正第次见面，不是在玉皇观外雨天，也不是那个心只想杀九方长明云未思。
他没有等到长明回答，视线就陷入彻底黑暗。
天际出现第道白痕时，长明看见云海打盹样垂下脑袋。
仅仅瞬，对方睁开眼睛，神情就完全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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