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时间,安静落针可闻。
洛飞白看向贾玩,他正心无旁骛低头喝汤,淡粉色唇瓣被润湿,显得娇嫩又柔软,衬那张脸越发稚嫩无辜——这人安安静静不说话不打架时候,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
他是真不知道,血衣侯这三个字,代表是什?
乾帝手指在扶手上轻敲,许久才道:“血衣侯是定要封,不过若逸之不愿,可以不做。”
贾玩放下勺子:“总要先知道是什事。”
赵轶打断道:“左相大人!”
“殿下?”
赵轶道:“左相大人今年高寿?”
左相微愣后道:“老臣六十有五。”
赵轶道:“听闻左相大人膝下有三子,幼子如今年方十七,可曾举业?”
你说。”
赵轶道:“大乾以武立国,先祖有言,除后族外,非军功不得封爵。贾逸之霍然封候,有违祖制,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啊?周凯难以置信看向赵轶:这小子干啥呢?见不得人好是吧?阿玩拼死拼活,小命都差点没,封个候怎?合着先前对阿玩,都是假呢!
转向贾玩、洛飞白几人,想找个同仇敌忾,却发现这里好像除他,对赵轶话都不怎意外。
乾帝沉吟不语,左相缓缓道:“殿下此言差矣。别宫役,若非贾大人力挽狂澜,只怕江山易主、天下动荡,虽不是军功,却胜似军功,陛下以侯位嘉奖,并不为过。且贾大人原就有爵位在身,因功擢升,名正言顺,并无不妥。”
乾帝抬手,王公公捡起案上折子开始念,连念七1八本,才在乾帝示意下停下来。
折子是不同人上,左相、右相、吏部、礼部、刑部、户部、
左相不知他为何提及此事,苦笑道:“老夫惭愧,老来得子,难免有些宠溺,纵性子顽劣,读书习武皆不成……”
赵轶冷笑打断道:“左相大人爱子,十七岁,尚在学堂读书,同先生顽皮,被父母宠溺……左相大人,您是不是忘贾逸之今年多大?”
左相苦笑道:“老臣当然记得,贾大人十五入朝为官,如今方满十六。”
赵轶起身道:“诸位大人膝下都有儿女,他们这般年纪时,在做什?你们这般年纪时,又在做什?读书写字、游园赏花!阿玩呢?他在浴血杀人!
“是他功立不够大,血流不够多,还是他眼睛瞎、武功废还不够惨,你们还要算计他?!”
赵轶冷然道:“既名正言顺,为何又有这个不伦不类封号?血衣侯……却不知是哪位大人拟定封号?莫非是觉得贾逸之德不配位,又不敢有违皇命,故意以此羞辱于他?”
周凯悄悄后退半步,个人尴尬会……差点误伤友军。
乾帝抬手,制止几位大臣开口,道:“潜王,以你之见?”
赵轶淡淡道:“或收回成命,或撤换封号。”
几人面面相觑,好阵之后,才由左相开口道:“潜王殿下有所不知,封号事其实另有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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