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上皇真是打
好主意，”赵轶冷笑
声，开口道：“当初让王子腾掌控京营，当悬在父皇头顶那把刀子，只要父皇不听话，便刀砍下来，将他拉下皇位。如今又要将他放在甘陕……是不是父皇再不听话，就要将城门开，放
突厥长驱直入，好毁咱们大乾江山？”
太上皇勃然大怒，喝道：“谁让你进来？给朕滚出去！”
赵轶充耳不闻。
乾帝皱眉，道：“轶儿，你先出去。”
“殿下……”
赵轶抬手，止住侍卫见礼，将披风扯下来扔给欲言又止刘总管，走向大殿。
殿内只有太上皇和皇上两个人，其余别说侍卫宫女，连刘总管都退远远，赵轶靠近大门时候，才渐渐听清里面声音。
“怎
？杀太后还不够，还想连朕也起杀？”
“太后是怎死，父皇难道不比儿子清楚！”
赵轶道：“他去？”
“不去能行吗？皇上案头折子都快堆成山。”周凯嗤笑声，道：“郑庄公和姜氏尚且掘黄泉以见……”
拖长声音，语气嘲讽：“生养之恩大如天呢！”
赵轶默然片刻，拿过旁大氅，道：“你守着他，
出去转转。”
周凯让开路，懒懒道：“别走远，阿玩不在，再遇到刺客，可没人护着你。”
…乡君，老奴还有别旨意要传，这就告辞。”
说完不等惜春回话，抱拳礼，匆匆离开。
……
别宫，夜深人静。
赵轶忽然从床沿惊起，习惯性探向少年鼻尖和腕脉：呼吸，有，脉搏，有……
赵轶步步靠近。
太上皇手里茶杯重重摔在赵轶脚下，起身上前步，骂道：“混账东西，朕……呃……”
却是被赵轶手钳住脖子
“朕该清楚什？朕只知道，那天若不是太后，死就是朕！好，好得很！毒药药不死朕，索性派大军来平朕别宫！真是朕好儿子啊！朕只当你孝顺知礼，将皇位都与你，如今你却容不下朕，连杀母弑父之事都做出来！好，好，倒是朕小觑你！”
“若父皇要见儿子，只是为说这个，请恕儿子国事繁重，不能奉陪！”
“……朕可以给王子腾下旨。”
“条件？”
“王子腾做甘陕节度使。”
赵轶脚下顿，僵硬片刻，又大步离开。
……
别宫最华丽舒适宫殿，外面侍卫如林，里面灯火通明。
太上皇就住在里面。
住最奢华宫殿，吃最精致吃食，用最珍贵药物，被最好太医、最美宫女精心照料。
……还在。
赵轶闭闭眼，将少年颊边乱发拨到耳后，又将被子扯高些，按紧，起身转到外间，毫不意外看见周凯抱着刀靠在门上打盹。
见赵轶出来，周凯精神震，眼含期待看向他。
赵轶摇头，问道：“刚刚外面怎？”
周凯眼神黯淡下来，重又靠回门上，大大打个哈欠，有气没力道：“太上皇砸药碗，要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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