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安排下去,等几位皇子和宗室到,就起驾去别宫……叫刑部和大理寺人跟着。”
刘总管道:“奴才这就去……可要派人去宁国府请贾大人?”
乾帝摇头,道:“逸之伤势不轻,无需惊动他。”
忽又自失笑:“十五六岁,还是个孩子,若换旁人,尚在父母怀里撒娇,在学堂给先生捣乱,他却跟着朕出生入死……如今又被朕所累,让他歇着吧!”
周凯怒道:“你消停点就在这儿等着不行吗?大半夜还折腾什?你自己伤有多重自己不清楚?”
贾玩道:“还要见个人。”
不顾周凯阻止,拉上面巾,翻窗而去。
周凯恨恨锤把墙,把拎起外衣,踹开门出去。
半个时辰后,城门无声打开,辆青色马车宛如幽灵般,悄然驶出城门。
陪在皇上身边,哄他开心就好,这些军国大事,交给那些大人去做好不好?”
“战场上解决?”贾玩道:“你告诉用什解决?是用紫禁城保护皇上几万禁军,还是用王子腾经营几十年京营?”
他杀个王子腾,或许动摇不那五万精兵,却可以助赵轶稳住京营,京营加上禁军,对上五万百战精兵不是没有战之力。
见周凯抿着嘴不说话,又道:“是,战场上事,是该战场上解决,可这里不该是战场!也是大乾兵,不想看见那些人,窝囊死在这里,他们在边疆历经生死,保家卫国,活着就该衣锦还乡,死也该死在边关,受万民敬仰,而不是……”
而不是成为上位者争权夺利棋子,白白牺牲性命,还留下世污名,甚至连累妻儿。
“陛下!”
乾帝摆摆手,刘总管只得低头退下,到殿外招手唤来亲信:“去趟宁国府,看看贾大人
又个时辰,勤政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皇上!皇上!”
刘总管匍匐在地,大哭:“皇太后……薨!”
还在看折子乾帝手中朱笔坠落,震惊起身:“你说什?”
刘总管哽咽道:“别宫派人来传话,说太上皇陛下因宣海之死急怒攻心,导致旧疾复发,昏迷半个多时辰才醒,头痛不止。皇太后衣不解带在旁伺候,夜里宫女送来参汤,太上皇怜皇太后辛苦,邀她起用,谁知道……谁知道碗汤下去,皇太后就……没!幸而太上皇只吃口,没有生命危险,但也呕血不止。”
乾帝原地站好阵,又缓缓坐下去,道:“派人去敲丧钟,去各处报丧。”
“更何况,陛下若是有堂堂正正法子,又何必派人批批去送死?”
周凯默然片刻,道:“你先在这歇晚,明天早上城门开,就派车送你离开。”
贾玩道:“等不那久。”
周凯瞪他眼,深吸口气,道:“好,设法送你出城。”
贾玩抬手取个玉杯敲成两半,将其中半扔进周凯怀里,道:“半个时辰后在西城门外等着,这是信物……别派认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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