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心中默数。
少年背上,越来越多血渍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少年神色依旧淡漠,脸上几乎看不出痛苦之色,但身体震颤,鼻尖冷汗,和从紧闭唇角漫溢出来鲜血,让人知道他并不轻松。
“二十……二十……”
贾玩“噗”声,喷出半口鲜血,后半口被他生生咽下去,整个人差点栽倒,双手按着地面,方才撑起身子……尚未跪正,身后棍棒又到,顿时闷哼声,几乎再次栽倒。
小顺子微微垂首,又是声“得罪”,双手举起只剩半截短棍,深吸口,狠狠抡下去,砸在贾玩背上,发出声闷响。
长棍他使生疏,如今长棍变成短棍,却用顺手很。
贾玩浑身又是震,却很快稳住,脸色依旧淡淡,连睫毛都没颤抖下,只是唇角再度漫出缕鲜血。
背后,道刺眼血痕在雪白衣襟上浮现。
惜春身子晃晃,在身侧玉盏胳膊上重重捏下。
劲啊,今儿你若是打不死……”
他笑容敛,字句道:“就打死你。”
小顺子惊,骇然看向宣海。
见识这位“无法无天”,是怎样无法无天,谁敢将他这句话,当成句纯粹狠话?
宣海皮笑肉不笑,道:“贾大人,威胁行刑之人,似乎有点不妥吧?”
贾母等人已是两眼含泪,手里死死捏着帕子,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下棍下去,少年就再也站不起来……那他们贾家,也就彻底完。
少年低着头,眼眸也低垂,脸色苍白,睫毛上沾冷汗,显得又长又黑,看起来脆弱厉害,肩膀也单薄……然而后面棍复棍压下去,他却再也没有倒下过,仿佛之前发生幕,只是错觉……只是胸口滴落鲜血越来越多。
他恍若无事,行刑小顺子神色却越来越狰狞,每棍下去,都咬牙切齿,眼中透出癫狂之色,嗓子里发出困兽般吼叫,不像是在行刑,倒像
玉盏脸色惨白回头。
惜春涩声道:“去熬参汤,最好参,浓浓汤。”
他这个弟弟体质特殊,不管什伤什病,都不必开方,喝参汤吃灵芝就对。
玉盏点头,担忧看眼已经挨下第四棍少年,转身快步离开。
“七……八……”
贾玩挑眉,反问:“威胁他什?威胁他打死?”
又不耐烦道:“到底打不打?不打换人!”
宣海神色阴沉,他握着太上皇两重圣旨,带着数十禁卫、数位高手,胸有成竹而来,笃定贾玩无论如何应对,示弱也罢,张狂也罢,都逃不出他五指山……不想处处碰壁不说,这少年从头到尾强横从容,尤为令人生厌。
哪怕此刻跪在地上等待行刑,也不见半分软弱,真正是张狂可恶!
抬眼深深看眼小顺子,宣海目光阴沉,下巴朝贾玩微不可查点,口中道:“真是个孩子,贾大人不过和你开个玩笑,竟也当真……你是奉太上皇旨意行刑,谁敢把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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