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玩转头看向宣海:“宣公公,这不合适吧?”
宣海笑道:“有什不合适?陛下圣旨上,可没说由谁行刑。再说……”
他摆出推心置腹之态,苦着脸“悄声”道:“才刚出这档子事儿,咱家心里慌啊,谁知道禁军里还有没有别有用心之辈?要是万再闹出什事儿来,咱家这颗脑袋还要不要?还是咱家身边人
尚温鲜血飞溅,有几滴溅在兰舟脸上,他面无表情伸手抹去,提着血淋淋长棍看向贾玩,缓缓迈步。
贾玩看他眼,掀开衣摆,面向别宫方向跪下,抱拳朗声道:“臣贾玩,顽劣不堪、言语无状,幸得太上皇陛下大度饶臣性命,重罪轻罚,小惩大诫,臣感激不尽!臣贾玩,谢主隆恩。”
恭恭敬敬叩首三次,方才直起上身,道:“将军请。”
宣海看心生寒意,这姓贾小子看似横冲直撞,行事肆无忌惮、处处破绽,仅今日所为,就能让御史将他骂体无完肤,但在要命地方,却偏又滴水不漏……
这贾玩,今年不过十六岁,武功强横无匹、少有敌手,心智又这般可怖……
贾政额头刚刚擦干冷汗又涔涔冒出来:贾玩拒绝太上皇封赏,关乎“大义”,涉及两党之争,太上皇不会以此为由降罪于他,可若连太上皇区区“杖责三十”都不愿领,加上前来行刑禁军伤亡惨重……岂不是将现成把柄双手奉上?
幸好他那侄儿,并没有因为宣海“前倨后恭”得意忘形,否则就上宣海恶当!
忍不住又回头看眼宝玉:他为官数十年,因家世显赫加上并非正途出身,并不会阻碍旁人前程,直不曾有人为难与他,今日才算真正知道官场险恶,当真是如履薄冰,步步危机……他这儿子,鲁钝些或许也不是什坏事。
宣海巴掌轻轻扇在自己脸上,满脸笑意:“是老奴糊涂!多亏贾大人提醒,否则可就犯下大错。”
双掌轻轻击,道:“各位,谁来伺候咱们贾大人?”
兰舟沉声道句“得罪”,面无表情举起长棍,他武艺高强,仅长棍抬起时带起风声,已令人胆寒,下瞬,长棍带着尖利呼啸声落下,势若千钧。
“且慢!”
宣海声音骤然响起,兰舟低喝声,硬生生止住落下长棍,“砰”声棍梢杵地,转头不悦看向宣海。
宣海笑道:“咱家刚刚想起来,贾大人身份贵重,可不敢有什闪失,兰大人你天生神力,若是万打坏贾大人可怎生是好?这样吧……小顺子,你来。”
兰舟皱眉,沉着脸没有说话,也没有半分让开意思。
“来。”
说话是禁卫领班兰舟,声音冰冷,语气斩钉截铁。
今天来人,包括刚刚被废被杀六个人,名义上都是他手下,他心中愤怒可想而知。
他开口,其余跃跃欲试禁军顿时安静下来。
兰舟手中长刀铿然归鞘,大步走到禁卫尸身前,伸手握住扎入他胸口长棍,猛地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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