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玩放下书:“来就来,慌什?”
玉盏急跺脚:“不是皇上圣旨,是太上皇圣旨!”
玉盏脸愁容,她虽身在后宅,不知道太上皇和乾帝之争,却很清楚自己主子曾狠
不知道王子腾带他人马到哪里,皇上派人刺杀王子腾事,怕是早就传到太上皇耳朵里,太上皇也该知道王子腾事,bao露……如今这父子两个,已经算是兵戎相见,表面上却依旧副父慈子孝模样。
其实想要平息此事,有远比杀王子腾更简单且劳永逸办法——刺杀太上皇。
不过只是想想罢,弑父事,乾帝不会去做,贾玩也不会越俎代庖替他去做。
若他真敢杀太上皇,乾帝第个就容不下他,他自己倒无所谓,身武艺,哪里都去得,可他背后还有林如海,有黛玉,有惜春,有荣宁二府……
思维发散出去,不由又想,不知道赵轶算计得逞不曾,用自己性命要挟皇上收回成命,总该有个理由吧,赵轶要怎解释?
贾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发现那本孙子兵法竟然已经抄差不多,赵轶怕不是写到凌晨才走。
不由心情有些复杂。
在江南时,有林如海疼他如子,万事不必操心,便是捅出什篓子,自有师傅为他兜底,又有黛玉视他如亲弟,嘘寒问暖,衣食住行处处妥帖,半点不用他操心……自从来京城,替他操心兜底人没,倒是处处要他来操心兜底。
说不累是骗人。
赵轶为他做这些事,夜宵他有吃也可,没得吃觉睡到大天亮也挺舒坦,书有人帮他抄挺不错,没人帮忙,他安安静静写几个时辰字儿也不觉得是什负担……似是可有可无,可待他那份心,却暖人紧。
若王子腾不死,真会打仗?
又过去半日,王子腾兵怕是离京不远吧?
贾玩叹口气:等消息这种事,确实是磨人。
提笔继续抄书,虽没剩下几页,可总要花时间把它写完,末还要写篇“心得体会”呢!
“爷,”玉盏神色慌张进门:“有圣旨来!”
不由又想起船上时候,还是少年赵轶双腿俱断,嗓子毒哑,每天都被疼痛折磨,却并未沉浸在怨恨中,反而总想为他做点什,哪怕只是递个馒头、倒杯水、梳次头,擦掉嘴角颗饭粒,都会满足高兴很久。
贾玩只当是赵轶自尊心作祟,想要证明自己价值,证明自己不是废人,便乐得如此,甚至还会故意使唤他,看他少年带他脸“离你就是不行”表情,“不情不愿”应下,暗自偷笑。
如今赵轶,早已不是当初船上凄惨少年,但举动却依稀带着当初影子……
关禁闭时日略无聊,平日里贾玩也不怎出门,可不能出门就觉得难熬起来……他房间不算狭窄,但也没宽敞到能练枪练棍地步,耐他性子打两趟拳,又去睡个回笼觉,睁开眼睛就到吃午饭时候。
人闲就爱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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