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轶漠然道:“无非就是打仗罢。你莫非以为父皇就全无准备?”
“打来打去都是乾人,上位者争权夺利,底下将士何其无辜?”
赵轶淡淡道:“这便是权势。”
有权有势,才能趋使他人去送死,趋使他人去死,自然是为获得更大权势。
贾玩默然片刻:“……”
难怪皇上要杀王子腾。
“今天上午刚传来密信,”赵轶道:“刺杀王子腾人,去三批,死三批。如今王子腾距离京城只五百里。”
贾玩这才知道自己挨那脚根源。
“本以为是父皇心绪不宁,加上老三事才迁怒与你,谁知道父皇竟是让你去冒险,”赵轶道:“你武功是高,却终究是血肉之躯,在千军万马之前,武功再高又有何用?何况王子腾连番遭遇刺杀,早已有防备,你拿什杀他?”
贾玩道:“你既然知道凶险,还吵着要去,去送人头吗?回头落在王子腾手里,害皇上因为顾忌你生死,主动退位才叫丢人。”
事上报朝廷,然而此前父皇却没有收到只言片语……山高路远,随便出个岔子,折子便永远到不京城,这江山那人坐几十年,各个机构运转如指掌,做这等事不要太简单。”
“圣旨是真?”
“自然是真,”赵轶道:“不仅太上皇圣旨是真,连父皇圣旨都是真,而且那五万铁骑,个个都是百战之士,精锐中精锐……五万铁骑成阵,可破数十万精兵。”
贾玩默然。
王子腾手中怎会有乾帝“真”圣旨已经不重要。
赵轶打断道:“你不许去,也去不!”
死再多人又如何,你不死就好。
贾玩道:“是说困,要睡觉……你明儿还要回京营,也赶紧回去睡吧!”
不等赵轶说话,将脚下不知道什时候钻进房间肥猫捞起来,用湿帕子给它擦爪子,抱着它上床,很快就没动静,倒是那只猫挣扎着从被子里钻出来,在贾玩脖子旁边找个舒坦地儿,才圈成个
赵轶淡淡道:“父皇自然不会许去。”
贾玩愕然。
赵轶道:“那你自然也不必去。”
原来打这个主意,就说嘛,赵轶又不是电视上那种,帮不上忙还尽添乱“女主”,怎会在关键时候来拖他后腿。
贾玩揉揉额头,道:“如果王子腾不死会如何?”
王子腾回京,自身已然是威胁。
他在京营经营数十年,里面有多少是他亲信?便是乾帝能将高层全部撤换,可谁敢保证,新提拔起来,就不是王子腾,或者说太上皇人?且即便高层能全部撤换,那中层,底层呢?
如今再加五万精兵。
若只是王子腾人,哪怕经营再多年,也无法控制那多人跟着他“造反”,但问题是,他背后是太上皇,天然便占大义名分……听太上皇,能算是造反吗?
太上皇真是好大手笔!都以为他在和乾帝你来往落子,谁能想到,他已经做好掀桌子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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