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比太医稍稍快点,但比贾玩心理“价位”,还是低大截,只是贾玩正心虚着,不大敢催他,只能求助看向乾帝,乾帝咳嗽声,头扭到边,假装看不见,任由贾玩委屈兮兮趴那儿眼神乱飞。
好吧……贾玩认命,他虽然疼,但比隔壁昌嫔娘娘又好不知道多少倍,那边这会儿连惨叫声都听不见,情况堪忧。
乾帝没有开口,贾玩也不好主动说什,而且且不说什规矩不规矩,关键是这种情形,他真气作用有限,最多能吊着昌嫔口气,对于胎位不正、宫口不开这种事,半点用处没有。
刘公公进门,面带忧色,在乾帝耳边低语几句,乾帝点头,起身出门,周
先前还好,心里有股劲儿撑着,等到安全地方,后怕铺天盖地袭来,何止是他,同行十几号人,哪个不是手脚发软,脸色发白?
没见王公公这会儿还坐在地上起不来吗?
贾玩没法,只能再度央求太医:“求您快着点儿,您就当是个死人行不行?家里洗过猪肉没,就那样洗……来来来,给个痛快!”
太医“哎哎”两声,还没有所动作,就见门帘被猛地拉开,个高大人影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看着趴在榻上贾玩,却僵硬着不敢进门。
此时此刻,整个玉辰宫已然被禁卫军围水泄不通,能这大摇大摆进来,甚至连通报都等不及就直闯御前,整个大乾,也就太上皇和此人。
玉辰宫。
贾玩脱上衣趴在软塌上,疼脸色发白,叫苦不迭:“别上药,回去自己用真气疗伤好……比药管用。”
乾帝不悦道:“就算不上药,也要让太医给你清洗伤口……不许娇气。”
竟然说他娇气!他这辈子都没这坚强过!
贾玩气苦道:“不是怕疼……好吧,是怕疼,但长痛不如短痛,皇上您看这太医架势,这是要在背上绣花呢……说老大人,您给个痛快行不行?”
乾帝道:“轶儿,你来。”
赵轶连眼珠子都没动下。
贾玩扭头,对上那双眼睛,不知道怎,忽然就有点心虚。
这种感觉,就好像别人将极心爱极珍贵东西托付给他,他却不当回事儿,随随便便给弄坏,然后被抓个正着样。
眨眨眼,想要说点什,那个仿佛石化人却终于动,大步进门,接过太医手里东西,声音平静温和:“来吧。”
他虽没照镜子,不知道自己背上现在是什情形,但从撕下来衣服以及乾帝几人脸色看,肯定有点凄惨。
也是合该他倒霉,若乾帝早些想起来带他起,他也不至于卸甲准备出宫,若那时候还穿着铠甲,怎也能多保住几块皮肉吧?
老太医连声称“是”,手底下却丝毫不见快,贾玩不耐烦叫道:“周凯!周凯你来!”
周凯举起自己手给他看,道:“你确定要让来?”
他那双手,这会儿正抖得跟中风老大爷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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