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知做太子可不是请客吃饭,假意推辞几句,对方必要更加热情挽留……说句“不做太子”,说不得太子之位就真没。
显然赵轶话也大出乾帝意料,沉默片刻后,道:“立太子事,朕自有打算,你不必多言。”
赵轶道:“父皇无论什打算,都与儿臣无关,儿臣就只句话:不做太子。”
说完躬身礼:“父皇,儿臣告退。”
转身就走。
乾帝实在看不下去,沉声喝道:“赵轶,住口!”
他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刻意将赵轶留在勤政殿,结果才多久呢,人就跟来。
赵轶淡淡笑,果然不再说话。
乾帝叹口气,道:“轶儿,你连日来多有辛苦,先回去休息吧!逸之,送皇长子殿下出宫。”
贾玩应声“是”,上前步,抬手道:“殿下,请。”
个时候羞辱她?”
看着脸悲愤赵轩,贾玩忽然有种世事颠倒感觉,若是故事换个时间节点开始,那他和赵轶就是妥妥反派,个处心积虑陷害嫡母,谋夺太子之位,个是打手帮凶,作恶多端。
而赵轩,自然是母亲被害、身份被夺忍辱负重皇子,按照故事惯性,理当韬光养晦,然后横空出世,将他们这些恶势力扫而空,大快人心才是。
他这里思维发散到天边,堂前闹剧却还在继续。
赵轶嗤笑声,道:“害她性命?赵轩,看你是记错吧,母亲才是被害死……至于这位皇后娘娘,她寻死是为给谁换好处,你会不清楚?”
乾帝喝道:“轶儿!”
赵轶回身,和乾帝四目相对,而后移开目光,自嘲笑,道:“如果父皇对儿臣母亲还有印象话,就应该记得,她是个知足女人,她这辈子几乎从来没有主动要过什,从来没有奢求过不属于自己东西。她只想要个角落,
赵轶道:“父皇也不必撵,原就没想在这里多呆……过来,只为同父皇说句话。”
乾帝道:“你说。”
赵轶道:“不做太子。”
这句话出口,如石破天惊,满室俱静,唯余几道难以掩饰粗重喘息声。
虽乾帝有数子,但如今有资格争夺太子之位,不过皇长子赵轶与中宫嫡子赵轩二人罢,乾帝在此时废后,心意昭然若揭,太子之位已经可以说是赵轶囊中之物,他现在却说,他不做太子?
他抬脚,将块破瓷片踢到赵轩面前,笑道:“二皇子殿下不是大孝子吗?来,拿起来,朝脖子上抹……这样你母后寻死觅活换来东西就不值钱,说不定就舍不得死……来啊,孝子?”
“赵轶!”赵轩将瓷片远远扫开,咬牙道:“你害母后还不够,还来害!”
赵轶漫声道:“舍不得就舍不得,拉扯做什?”
赵轩气目眦尽裂:“要不是你屡屡陷害,母后怎会以死来自证清白?!”
“哦?”赵轶冷笑道:“原来死就证明清白,那秋决犯人,岂不个个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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